“你不是有四个丫鬟么？带着丫鬟来行知书院的，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p>

栎阳如故不语。</p>

这算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狗彦不是一样带暗卫进来么？</p>

和她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p>

“为师舍不得对你下手，难道还不能利用一下她们么？”南宫舒青理所当然道。</p>

“你对她们下蛊？也的确是你的作风。”栎阳如故道。</p>

不择手段、不要脸面。</p>

她斜了南宫舒青一眼，又道：“可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几个丫鬟对你言听计从？怿王怕是不知道，栀青她们不过是我父亲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罢了。</p>

怿王既然派人查了我，就该知道我与我父亲的关系，比起与太子殿下的，也差不了多少了。他送来的人，你以为我会真的在意？”</p>

轮到南宫舒青不说话了。</p>

但他胸有成竹地笑着，仿佛根本不担心栎阳如故会怎样说怎样做。</p>

过了半晌，似乎是觉得留足了时间给栎阳如故考虑，他开口没再带半个威胁的字眼，而是用陈述的语气，“为师既然左右不了栎阳姑娘的想法，请便。”</p>

没说倘若栎阳如故真的就这样走了，他会采取什么措施，也没说倘若她真的走了，会不会迁怒于旁人。</p>

但那般气定神闲的样子，栎阳如故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p>

“师父需要徒儿做什么？”栎阳如故妥协，“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就是我亲爹，您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一声就是了，刀山火海徒儿都是乐意为您下的，何须绕这么大一个圈子？”</p>

南宫舒青满意地舒了一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进来，坐到阿彦旁边。”</p>

“这个不行。”栎阳如故坚持，“换一个。”</p>

“可是里面没有座位了。”</p>

“徒儿不介意站着，趴着都行。只要师父您不介意，就算是躺在地上，徒儿也没有半点意见。”</p>

“好吧。”南宫舒青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如此倔强，为师这一回就不为难你了。”</p>

两人达成了一致，便又回到了屋子里。南宫舒青指了指南宫彦青道：“阿彦，你起来，把位子让给阿言吧。”</p>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栎阳如故坐到了南宫彦青方才坐过的位置上。</p>

然而等不及她高兴，南宫舒青又道：“好了，阿彦你现在可以坐过去了。其余的位子都已经满了，你就勉为其难坐在阿言旁边好了，与她共用一张琴。”</p>

南宫彦青对此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他甚至内心雀跃，觉得自己的好四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想通了，竟然知道帮衬自己了。</p>

于是快步走到栎阳如故身边坐下，一脸春风得意。连带着近日才生出的对南宫舒青的那一点儿不满，也消散无踪。</p>

南宫彦青春风得意，栎阳如故的面色却黑如锅底。</p>

早该知道南宫舒青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