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花了二百贯,买下了和姜红儿秉烛夜谈的机会。
下方,换上了正常的表演节目,姜红儿退场,准备过来陪酒。
房遗爱看向薛安,道:“安兄,晚上可有事?”
“应该没有吧,干什么?”薛安问道。
房遗爱离开了位置,坐到了薛安旁边,小声说话。
“安兄,照顾一下兄弟,兄弟有些难言之隐。”
薛安疑惑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老弟御女无数,如今却是很难提起兴趣,所以……晚上你一起来玩玩?我等你结束了,再加入进来。”
薛安:“……”
这房遗爱,是要让自己犯错,然后把消息捅到皇帝那里,然后被皇帝砍死吧!
而且,明天他就要去给遣唐使上课,在这个节骨眼犯错,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抱歉了,我对女人没有兴趣!”薛安道。
对面,杜荷眼睛一亮,眼神不再阴翳。
薛安:???
不对,今天这宴会,太不对劲了。
这群人都是什么鬼啊!
“可惜了!”房遗爱遗憾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叫姜红儿的歌姬,抱着古琴进入屋中。
“见过诸位公子!”
后面的事,基本和薛安无关了,哪怕房遗爱介绍他,薛安也只是对她微微颔首示意。
薛安坐在刘仁景旁边,重新开始谈公事,定下购买的种子,有花生、倭瓜、哈密瓜、葡萄、蚕豆、芋头、茄子、无花果、菠菜、冬油菜。“
刘仁景把东西记在了脑海里,有些好奇:“我听闻你从长孙家弄来一万亩地,是打算种这些东西吧?”
薛安点点头。
刘仁景提醒道:“薛安,我建议你,只要拿出一小部分地用来种主粮,其他杂七杂八的菜,少种一些。”
“怎么说?”薛安请教道。
刘仁景道:“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田,哪怕是酒楼,背后也有自己专门供菜的庄子。种太多菜,根本卖不出去,只有种植米粟,才能长久存着,不会坏掉。”
薛安听完,没做表示。
他去南方赈过灾,体察过民情。
刘仁景的话,说对了一半。
种太多菜,确实卖不出去。
但不是因为百姓家里种了菜,而是因为,百姓缴纳了太多苛捐杂税,手里根本没有余钱,他们买不起菜。
“我买回去,不是为了卖钱的。”
这句话不是敷衍,薛安有别的想法。
“但那些菜放久了,容易烂掉。”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行吧!”刘仁景见此,不再多劝。
“对了,记住了,以后仓部有各种奇怪的种子入库,记得提醒我。还有,如果遇到辣椒和各种香料的种子,也别忘了喊我一声!”薛安提醒道。
“好!”
聊了一会,酒足饭饱。
众人离去,只留下房遗爱、柴令武和歌姬在屋内。
薛安前脚刚和刘仁景告别,后脚杜荷就追了上来。
“安兄,今晚可有空,要不要去我府上转转?”杜荷笑着问道。
薛安:“……”
后脊有点发凉怎么办?
“兄弟,杜楚客是你叔父,而我和杜楚客有些矛盾,我去你那里,怕是不太合适。”
“这有什么,杜楚客投靠了魏王,而我是太子的人。我跟他早就不同路了。”杜荷摇头说道。
薛安诧异:“你们都是太子的人?”
“这倒不是!”
“高真行,跟我相熟,在太子和魏王之间左右摇摆,实际上却是长孙无忌派来的眼线。
房遗爱和柴令武,就是两个只知道女人的纨绔,如果不是他们背后的房玄龄和柴绍,我根本不会和他们来往。
秦怀道性格木讷,无关紧要,刘仁景能力平平,稍微替太子争取一下,可有可无。”
薛安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