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高塔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沈苏禾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
那些人骨清除,她的房间很空旷。
只装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再没其他。
她没日没夜的修炼,修炼间隙会走神。
那人,走了吧?
这样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抿抿唇很快清空思绪,继续专心修炼。
这样一日一夜过去,等沈苏禾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夙夜还在。
他坐在白玉床上,手里攥着扇子,一下一下在手里摆弄,周身笼罩着一层阴沉。
脖颈间的血痕格外刺眼。
梵银扇一看到自家主人,轻轻振动,想找主人。
可惜,夙夜死死攥着,它跑都跑不了。
一日,两日,三日过去,夙夜还在。
他又陷入了沉睡。
倒在玉床上,脖子上的血痕依旧在。
只是脸上的表情没了之前的放松与自在,眉头拧着一股阴郁笼罩。
木乃伊眼巴巴的在楼梯口望着,看看守塔人再看看夙夜,它摸摸脑袋,他俩好像吵架了。
十三层高塔,最近几日接连传来嘶鸣喊叫声。
守塔人镇守着高塔,可高塔里的一切都与夙夜息息相关。
夙夜这边不稳,整个高塔都动荡。
吵得木乃伊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它摸摸肚皮,上面有个刚打好的补丁,是之前被那几条蛇咬的窟窿,它花了好几天刚打好一个补叮
木乃伊抱着柱子疑惑,那条蛇都得到梵银扇了,不离开吗?
还有,那蛇的脖子上是被划伤了吗?
木乃伊神情怪异。
它记得,这蛇可是赤焰金鳞蟒的后代,外壳极其坚硬,本身就很难受伤。
就算是梵银扇可以将他伤到,那个守塔人打的过?
木乃伊疑惑三秒立刻否决,不可能。
守塔人就算是下辈子也打不过这条蛇。
那他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木乃伊想到之前夙夜陷入沉睡却对沈苏禾毫无防备的状态。
很快,一个怪异的想法从木乃伊心里生出。
难道这蛇真的喜欢守塔人不是在利用她??
要真是这样,那守塔人也挺倒霉的。
木乃伊坐在台阶上,翘着小脚脚来回晃荡。
又是三日过去。
楼层里其他十一兽,吼叫嘶鸣的更厉害了。
夙夜在沉睡,他身上独属于赤焰金鳞蟒的血脉压制却在一波波往外散。
木乃伊刚开始还能两只腿儿走路,过两天就只能用爬的了。
它不是战斗系魔兽,它只会吐丝啊!!!
它拖着虚弱的身体,颤巍巍来到沈苏禾门前敲门。
沈苏禾门一打开,木乃伊眼中带着红血丝,眼泪汪汪:“阿禾,你们吵架了是不是?”
沈苏禾一愣:“你,好像,很虚弱。”
木乃伊趴在门上:“阿禾,你管管他吧。”
它呜咽着,伸着胖胖的小手指指着夙夜的方向。
再这么下去,它都吐不出丝了。
沈苏禾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