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璃眩晕了好大一会儿才逐渐缓过来，期间灵力不间断地运转，起到的作用却微乎其微。</p>

对方的速度实在太恐怖，相信即便是中期大妖也不一定比她形象好。</p>

掐咒将自己和地上清理干净，她这才有空打量传说中的妖皇塔顶层。</p>

和下面几层一样空空荡荡，比较不一样的地方是，这里没有那些不停战斗的幻影，只有一个盘膝坐在墙角的模糊身影。</p>

它拥有大致的人形轮廓，身体周围无数灰色雾气游离，面部一片虚无，没有五官。</p>

幽冥怪！</p>

白慕璃无比震惊！</p>

难道这就是那位“元尊前辈”？可它明明和妖皇塔外面那些高级幽冥怪没什么两样！</p>

心惊地打量着对方，她尝试着开口：“……元尊前辈？”</p>

幽冥怪抬起朦胧的脑袋，似是看向她。</p>

明明没有眼睛，白慕璃却觉得有两道洞穿灵魂的神光，直勾勾地照了过来，头颅瞬间“嗡”地炸响，脑海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消失化作空白，整个人犹如被开膛破肚抽晒骨髓，所有隐晦心迹无处遁形。</p>

对方云淡风轻一瞥，转过了脑袋，继续如开始那般耷拉着，有几分呆滞。</p>

许久许久之后，它周身的灰雾轻微飘动，尖细刺耳却空灵的熟悉声音响起。</p>

“嗯。”</p>

白慕璃：“……”</p>

这元尊……怎么看上去傻傻的？</p>

她摸不着头脑。</p>

不过有一点，貌似到目前为止，这位元尊前辈都是有问必答类型。虽然回复的慢了点。</p>

“元尊前辈，这座塔供奉的是伏疆妖皇吗？您又为何在这里？莫非您就是伏疆妖皇？”最后一句若是被其他妖类听见怕是要笑死，五大妖皇何等至尊，怎么会待在这个破塔里。</p>

但白慕璃毕竟只是个幼妖，思维见识终归有局限，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多可笑，问的一本正经。</p>

对方发呆良久，慢吞吞道：“我不是妖皇，我是守护者。”</p>

“守护者？”</p>

她第一次听见这个词汇。</p>

字面意思理解，难道是守护这座塔的使者？</p>

“前辈在这里待了多久？”</p>

“不知道。”</p>

“前辈有名字吗？”</p>

“忘了。”</p>

“外面那些，嗯，幽冥怪和前辈是什么关系？”</p>

“……幽冥怪是什么？”它扭头，呆呆地问。</p>

白慕璃语塞。</p>

和它虚无的面孔对视，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对方有眼睛，二者现在一定是大眼瞪小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