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温暖有些不自在，倔强的为自己辩解，“你不在家，总要有人当铲屎官啊！我不回来怎么行？”</p>

“嗯，符合慈母人设！”</p>

谢聿川点头，看着一直盯着他看的温暖，反问道：“怎么了？”</p>

温暖的心跳的有点快。</p>

屏幕那头的谢聿川看不清穿着，只偶尔手机晃动，能看到他迷彩色的领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那颗。</p>

明明距离他是宋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这一刻看到这样的他，温暖再次生出那股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的虚幻感来。</p>

就好像，时隔多年，宋川又一次出现了。</p>

熟悉又新奇。</p>

“谢聿川，下次去暮南，可以带上我吗？”</p>

温暖轻声道：“我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那样的你。”</p>

“宋川吗？”</p>

谢聿川笑，眸底有光芒闪烁，“暖暖，你是要告诉我，你也曾为宋川动过心吗？”</p>

当初问她，她羞赧又嘴硬，死都不肯承认。</p>

可这会儿，她眼角眉梢都是对暮南，对宋川的好奇。</p>

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p>

“不告诉你。”</p>

温暖笑容促狭，“等你回来了，我亲口告诉你！”</p>

呼吸有短暂的凝滞。</p>

谢聿川目光深沉，“暖暖，你在勾我吗？”</p>

她做什么了？</p>

怎么就勾他了？</p>

可温暖眨了眨眼，乖巧点头，“对啊，那你要回来吗？”</p>

谢聿川笑容无奈，正要开口说话，猛地顿住。</p>

温暖眼看着他神色凝重起来，心也跟着揪了一下。</p>

“谢聿川，你忙吧……我等你回来！”</p>

抓着雪球的小爪爪冲屏幕挥了挥，温暖挂断电话，</p>

客厅里安静下来。</p>

温暖的心也跟着空旷起来。</p>

许是别墅太大太静的缘故。</p>

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谢聿川身上的迷彩服。</p>

而迷彩，代表着危险。</p>

这一夜的温暖睡得极不安宁。</p>

又回到了那个一团迷雾的梦里。</p>

面前一片漆黑。</p>

身后脚步声纷至沓来。</p>

周围的漆黑里还有悉悉索索的动静。</p>

哪怕是梦里，都让人汗毛倒立。</p>

枪声响起的时候，温暖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身侧。</p>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谢聿川不在。</p>

窗帘滑开，天色微曦。</p>

看一眼时间，七点都不到。</p>

去临城只待了两天而已，她的生物钟像是回到了临城那时候似的，晚上睡多晚早晨都早早就醒了。</p>

揉了揉雪球，温暖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会儿回笼觉。</p>

门铃叮咚响起。</p>

谢聿川不在，谢家人不知道吗？</p>

叮咚！</p>

叮咚！</p>

温暖愣神的功夫，门铃执拗的响着，就好像知道家里有人似的。</p>

坐起身换好衣服，温暖再下楼，愣在楼梯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