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遇事不平出手,本分而已,倒是张师兄,不过长我几岁,已是巅峰境界,师傅常常在耳边提起,还需多跟张师兄学习才对。”廖聪十分谦虚,张英合对其顿生好感。</p>
“过谦了,你我师兄弟多年不见,互相交流即可,莫说指点二字,这位是?”</p>
两人都有君子风范,心胸坦荡之人最易交友,一来二去厅内气氛,因为素未谋面产生的生疏感消去不少,张英合便问廖聪身旁,另一位不语的年轻人。</p>
徐淼拱手道:“在下徐淼。”也不多言,似乎是个闷葫芦。张英合拱手回礼。</p>
廖聪道:“这是大师兄。”</p>
李西来笑道:“既然张老和庞老是同门师兄弟,恐怕现在不是了。”</p>
徐淼不过健体境,年纪也轻于张英合,两方见了面,还是张英合比较有资格坐这大师兄的位置。</p>
徐淼面上阴沉一闪而逝,强笑道:“那是自然,师兄身为巅峰,年岁又长过我和廖师弟,唤大师兄无可厚非。”</p>
张英合道:“修道之人,凡俗之见无需分得太清楚,两位若是不介意,叫我一声师兄便可。”</p>
廖聪自是无不可,徐淼道:“见过师兄。”</p>
张英合面上十分欣悦,在这太极门中十余年,张守玄只收他这一个弟子,其余的门人,莫不是恭敬有加,不敢僭越,何时尝过有同门师兄弟的滋味,如今得偿所愿,倒是一大快事。</p>
“两位师弟不知要在门中居留多久?可别急着走,务必让我这师兄尽一尽地主之谊。”</p>
张英合的话语发自真心,廖聪微笑道:“多谢张师兄,其实我们也想留下,整天走南闯北颇为疲累,不过还是要看师傅的意思。”</p>
徐淼跟着点头,一直观望的李西来心中微讶,这二人,师弟廖聪他有接触过,虽说不上侠肝义胆为国为民,却也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好汉,而师兄徐淼却像个闷葫芦,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p>
稍微细想,心中恍然,师弟初入明劲,身为师兄还留在健体,换了别人也得心中闷闷。</p>
“好徒儿,下山!”张守玄庞敢伯大步而出。</p>
张守玄道:“多亏师弟相助,怎这么急着走?不如暂歇些时日也无妨。”</p>
张英合也出言挽留道:“我与两位师弟相谈甚欢,正要互相取长补短,师傅不放暂住几日。”</p>
“不必了,师兄保重,也祝张师侄早日突破暗劲。”庞敢伯却不多留。</p>
廖聪有些意犹未尽,不想这么快走,也想出言相劝,庞敢伯瞪得一眼,廖聪不多说,倒是那徐淼,好似松口气,</p>
庞敢伯当即告别,三人匆匆下山,张英合可惜道:“难得见到同门师兄弟。”</p>
张守玄不由沉思,庞敢伯那块克制怨气的玄木牌有些熟悉,而当初他继任掌门时,一众师兄弟俱都下山,这庞敢伯在众人中,与他关系不冷不热,最多算是熟识,突然挑着凶石发作的日子上山,不知有何目的?</p>
张守玄自然不会信庞敢伯所说的偶然来此,但他确实帮忙压制住凶石,更不久住,匆匆离开,难道是他多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西来,凶石已经处理完毕,待明日老道便看看这灵狐。”发觉几人都在望着自己,张守玄笑道。</p>
“终于等到了,不过老道士你这里住的挺舒服。”憋了许久的白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