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讶异地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演奏了很多首歌。</p>

那其中包括各种地区各种时代各种风格，以前听过的，从来没听过的。</p>

甚至开始有大学生拿出小小的录音机，放磁带给姬青他们听，听一遍就自己演奏出来。</p>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姬青自己的编钟独奏。</p>

不过渐渐地，牛雨村几个人也能跟上姬青，观众也开始选择那些李晓他们喜欢的歌。</p>

于是姬青就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组合。</p>

总是会有一两首时下最流行的歌，过了之后就会是某些老歌，本来就是传统乐器演奏的，姬青他们上手简单又顺畅，而且总能有不错的效果。</p>

感觉就像是跑到某个吃饭的地方，一边吃自助烤肉，一边**心准备的素菜：一边是莫名其妙的大杂烩，其中有最坏的可能，却也能够碰上惊喜，而另一边是略显平淡，却令人心情舒畅的享受。</p>

就连姬青自己都变得开心起来。</p>

他有点沉溺在这个游戏中了。</p>

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p>

然后第二天早上很早，就有人到附中来叫姬青他们去隔壁学院。</p>

因为最后的演出马上要开始了。</p>

而姬青他们已经被选上了。</p>

结束表演的节目是完全由观众选出来的，每一个进入音乐节场地的观众都可以用很便宜的门票价格买到十张点歌券，之后可以自由选择喜欢的乐队，节目，最终哪个乐队可以得到最多的点歌券，就自动得到表演的机会。</p>

前一天深夜，已经有志愿者熬夜统计出了最受欢迎的表演者，姬青他们依然遥遥领先。</p>

不过他们上台之后只能表演一首曲子。</p>

姬青坐在凌晨六点中的后台，刺眼的灯光下，身边是一圈袅袅升起的烟雾。</p>

他在犹豫，不知道要选择哪首曲子。</p>

在所有的曲子里面，他们最熟练的应该就是男儿当自强，那也是姬青最满意的改编版本，完整而且工整，所有人都可以找到自己可以做的事情。</p>

但它并不是那种绝对完美的选择。</p>

导演正在等待，所有人都有十五分钟时间确定他们的表演节目，之后导演会和志愿者一起确定节目安排，根据节目单安排场地与观众。</p>

“我们要不还是唱波斯猫吧，或者超级明星也行……”</p>

李晓还是坚定地想要表演一首她喜欢的歌，而只要她这么说，南燕和牛雨村就会点头。</p>

“光辉岁月！”</p>

罗维坚定地表达了反对意见。</p>

姬青无言以对。</p>

他想过要参考队友的意见，事实证明，那并不是可行的办法。</p>

不过姬青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哪首歌。</p>

他朝着上风的方向走了两步，脑海里曾经演奏过的曲子一首首浮现。</p>

姬青仍然清晰地记得为观众演奏过的每一首曲子。</p>

然后他想起了一首歌。</p>

“我们就选悲怆吧。”</p>

“啊？”</p>

“我们给一个学姐演奏过的那个，特别快的那首。”</p>

然后牛雨村几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p>

他们并不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又感觉并不是无法接受。</p>

毕竟如果要选最满意的那一首，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所有人都不满意。</p>

“你好像总是很适合敢这种事情……”</p>

牛雨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p>

“因为我不像你们只喜欢那么一两首。”</p>

姬青笑笑，然后就跟导演确定了节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