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针对我们。”</p>

军人努力回忆着，但他得不到答案。</p>

“至少当时我没有看到任何迹象。”</p>

黑客摇摇头：“这是毫无意义的猜测，就算他针对我们又能怎么样呢？要知道，博弈论历史上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博弈的参与者并不一定会是理智地为自己而做出正确选择的人，以正确的思路推测别人的想法，本来就是错误。”</p>

“这样的理由还不足以让我们彻底无视那个人，如果他是针对我们，他已经成功了一次，证明了能力。”</p>

“如果他针对我们，最后就不会是我们的计划顺利成功，两个人都安全地消失了。”</p>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赶在你们行动的时候，正好出现在行动的地方呢？”</p>

卫清并不是要指责任何人，只是军人总是只做事不说话，黑客随意自由，教授忙于其他事情，这个小小的组织中，她自己是唯一一个策划者。</p>

所以卫清必须承担保护这个微型聚变反应堆的责任，以免有一天它被炸飞。</p>

“那个被世网娱视为未来方向的实验室是众矢之的，在网上寻找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各种传言几乎到处都是，而且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真的。”</p>

“你的意思，这是个巧合？”</p>

“世网娱就要倒霉了，这算是新闻吗？”</p>

卫清叹了口气：“世网娱一直在倒霉。”</p>

她沉默了一下，在心中思考着各种可能，结果并不像黑客说的那么乐观，但也并没有原本担心的那么麻烦。</p>

“所以你觉得我们暂时是安全的？”</p>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个陌生人是谁，那只要盯紧世网娱和姜澜他们就好了，在他们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们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寻找他。”黑客看了卫清一眼，然后继续说，“在三方博弈中，两方明显表现出对立的意图，第三方就会占有优势，这样的动态平衡也是中国历史上三国时期持续那么久的原因之一。”</p>

“也就是说，隐藏了所有意图的我们会是博弈中最占优的那一方？”</p>

“很难说，人与人之间的博弈永远是动态的，三方博弈更是难以预测，不过至少目前为止，我们确实占有优势。”黑客停了一下，“就算是我们之后还需要做点事情才能完成计划。”</p>

“你们真的准备把这件事闹大？”</p>

“那是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得出的结论，我们早就说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p>

卫清沉默了一下。</p>

“没什么，就按照计划进行吧。”</p>

然后军人突然站了起来。</p>

“怎么？”</p>

“我们的计划提前了。”</p>

“什么？”</p>

卫清和黑客一起看着军人，一脸诧异。</p>

“世网娱的新科技论坛，置顶的那个全景记录。”</p>

两人看着军人的表情，打开了世网娱的论坛。</p>

最上面最显眼的就是以显眼字体标出的一份全景记录，卫清和黑客一起打开了这份记录。</p>

然后两人身边的会客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钢铁丛林中的小广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