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骤然回头,已然来不及躲闪,只能怒目圆睁地看着刘洗的手掌急速拍向自己,悲愤地吐出一句,「混账东西,你疯了吗!」
嘭!带着阴柔暗劲的手掌并没有拍在三皇子的后背上,而是与青剑的剑身撞在了一起,荡出层层气浪!
刘洗快速收掌而回,将微微颤抖的右
手藏在身后,盯着突兀出现在三皇子身前的蟒袍老者,面色阴沉道,「凌老千岁,你果真要插手?」
蟒袍老者挺剑护在三皇子身前,淡淡道,「你们想要造反没问题,但不能残害下一代,这是先帝留下的遗诏,也是底线!」
三皇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了蟒袍老者的这句话,他的胆气也慢慢恢复,斜眼看向刘洗道,「刘公公,我父皇这些年待你不薄,让你从一个御膳房的小太监,坐到了大内总管的位子,你不思感恩,反而与逆贼合谋造反,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就因为昨儿个我父皇将你逐出了御书房?」
「殿下误会了,」刘洗面色平静道,「奴才并非是那等记仇之人,昨儿个将奴才驱出御书房的也不是您的父皇,而是大庆的新天子……奴才从始至终都是太后的人,她老人家也觉得换个儿子做皇帝可能更合适一些,所以您就不用试图负隅顽抗了,乖乖地离开这宫城,乖乖地收拾东西,乖乖地去昔日秦王的封地,做个纨绔世子也挺好的。」
「大庆的新天子?」三皇子忽地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那扇高大的殿门,惊声道,「里面的是陈留王!」
刘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笑而不语。
朱慈曌似乎看懂了蟒袍老者的心思,翻身下马,捏着长鞭,带着一队身披银甲的卫兵,扭步走向金銮殿,漠然道,「凌伯伯,你放心,我们这一家与大伯他们不同,不会出现宣武门那种惨况,最多也就是把这殿中的文武百官换一遍而已,死不了太多的人……」
蟒袍老者静静地看着朱慈曌走向那扇殿门,并没有再横加阻拦,只是语气森冷地说了一句,「跟着你进去的这些人不能再出来!」
朱慈曌站在大殿门前,微微愣了一下,回头对着蟒袍老者嫣然一笑,「知道了,凌伯伯!」
三皇子几乎已经可以预见稍后大殿内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想到自己的二哥和四弟还在里面,犹豫了许久,还是低声对蟒袍老者说道,「凌伯伯,殿内还有两个朱家血脉,您能否现在进去先把他们捞出来?」
不等蟒袍老者开口回答,朱慈曌咯咯咯笑了几声,抢先说道,「放心吧,都是一家人,堂妹我必会保他们一命……」而后迅速敛去笑意,伸出双手按在殿门,奋力一推,娇声低喝一句,「安乐奉命领兵前来,清君侧,纠弊错……乱臣贼子,都要死!」c
嘎吱一声,殿门豁然而开!
缩在门后观瞧殿外情景的刑部尚书张文若猝不及防,鼻梁被殿门狠狠撞了一下,痛的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瞧清来人是朱慈曌之后,脸上的怒容顿时消散,歪着脖子看向不远处的左相魏长更,猖狂地大笑道,「老师,不管你有什么后手,你的死期都到了!」
</p>
<crpt>;</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