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厘末表情怪异地扫了方英雄一眼,瘪着嘴道,“看你这架势和手上的老茧,像是军伍之人,怎的这般婆婆妈妈,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废话作甚!”
申小甲大有深意地笑了笑,忽然道,“他确实是军伍之人,而且是在京都城门口当差的,咱们进城的时候,便是他在值守。”
“竟然还有这种缘分?”钟厘末砸吧一下嘴巴,活动几下手腕,朝着方英雄走去,冷笑道,“看来你小子很缺钱啊,不仅在城门口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堂,还替人当打手,简直把军伍之人的脸面都丢光了!”
方英雄尴尬地笑道,“好汉有所不知,城门口那些规矩并非是我的意愿,而是上面的头头需要……至于今日来这里当打手,纯粹是意外,我原以为请我过来是做不干净的活计……”
钟厘末讥笑道,“不干净的活计?哟呵,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觉得只是打架屈才了?”
“不是不是,”方英雄连连摆手道,“您误会了,我说的不干净,就是字面的意思……”
钟厘末不耐烦地嘬了嘬嘴,猛然踏步向前,右手捏拳,极速挥出,沉声道,“别废话了,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身为大庆军伍,助纣为虐就该吃老子一拳!”
方英雄当即怪叫一声,在钟厘末拳头即将落在自己身上时,突地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一个雅间的门板上,痛呼道,“好犀利的拳法……好强壮臂弯!砂锅大的拳头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强啊!头上好多小星星在转圈啊,要晕了,要晕了……啊!”
而后,方英雄便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两眼一翻,舌头一歪,晕倒在地。
魏定邦呆呆地瞪大眼睛,看了看钟厘末的拳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装晕的方英雄,轻啐一口道,“魏九这是找的什么狗屁高手,连人家一拳都接不下来,废物一个!”
楼下许多伸长脖子观望的客人亦是感叹不已,原本以为会是一场精彩的拼斗,却没有想到结束得这般快速,有的如魏定邦一般大骂方英雄废物,也有的赞叹钟厘末英武。
就连申小甲和申小雪也有些意外,好奇地看着盯着钟厘末的拳头看了半晌,猜测那一拳或许藏着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暗劲。
只有钟厘末自己清楚,根本不是方英雄太废物,或者自己那一拳太刚猛,因为他连对方的身体碰都没有碰到。
在拳面刚刚贴着那件破旧衣衫的瞬间,对方身上突然钻出了一股古怪的劲气,而后莫名其妙地弹飞了出去。
钟厘末眯起眼睛看向躺在地上的方英雄,明明刚才两人相距只有一拳,自己挥出的那一拳也很迅速,若是常人,断然不可能躲开,倒飞出去摔砸在门板上那一下也很有技巧,看似凶猛,实则根本就不会伤到哪里,连擦破皮都不会。
这个人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钟厘末意味难明地笑了笑,并没有拆穿方英雄,缓缓地收回拳头,退到申小甲身旁,淡淡道,“看来这里的饭并不好吃,要不要换一家?想来刚才那一拳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不开眼的阻拦我们了……”
魏定邦闻言,当即大惊失色,指着申小甲颤声道,“你们不能走!打伤了这么多人,怎能一走了之!血衣侯,我听说你不是曾扬言自己要走公道这条路,现在我就想为这些被你们打伤的人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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