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有一百万，胡途毫不在意那一千块，他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指着一堆沾满泥土和雪花的青花碎瓷片说道：“老板，这堆碎瓷片怎么卖？”</p>

卖家是个面带皱纹的矮胖男人，他声音中厚，说道：“这是清朝官窑瓷器碎片，300块一片。”</p>

胡途数了数，共有22片，都挺小的，说道：“100块一片，我全买了。”这个砍价，直接打三折，也算挺狠的了。</p>

那卖家拿了一块带底款的，说道：“看见没，这是康熙年的，而且是珍贵的青花瓷，300块一片，不贵了。而且这都是一个系列的瓷器碎片，要是买回去能拼成一个瓷器，你起码能赚几十万。”</p>

胡途买这个碎片，就是看中了它很可能拼成一整个瓷器，因为他看了几个碎片的形状，在脑海中试着拼了一下，都是青花碗的部分，但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只。而且那些瓷器碎片很多棱角上是被泥土覆盖着的，显然这卖家没尝试拼过，说明这种可能性并没有验证过，还有希望的。</p>

但他嘴上却不这么说，他说道：“切，你糊弄我玩呢，要是能拼成一整个的，你会拿出来当碎瓷片卖，150块一片怎么样，可不能更多了。”</p>

卖家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愿意全买完的话，500块两片，你也是懂行的，知道我这个价格要得并不高。”</p>

肯松口就是一个好兆头，胡途依旧不同意这个价格，说道：“这只是清朝的瓷器，年头还不算久远。500块三片，我这个价格也不低了。”</p>

卖家又犹豫了一下，这次的犹豫让胡途看清，他对这个价格已经有点心动。不过他没直接答应，还在最后的争执：“这大雪天的出来做买卖都不容易，这样，200块一片。”</p>

从300块一片降价到200块一片，应景算不错了，胡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扒拉着那堆碎片，说道：“那我挑一挑？”</p>

胡途并不是真的想挑，只是不想给人留下急不可耐的印象，要是太急的话，对方可能因此看出什么，反而终止这次的买卖。这些东西都是他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做得并不算圆滑，但表达出来的大概意思是这么回事。</p>

那卖家立即阻止了胡途，说道：“这不行，你要是挑的话，就300块一片，200块是打包价。”</p>

22片，算着是4400元，胡途拿着两片拇指甲大小且没有花色的碎片说：“这两个总不能也算200块一片吧，凑个整，4000块怎么样？”</p>

那卖家笑着拒绝道：“那你怎么不说这还有几块大个的呢，咱们既然说了打包，那不管大小就都一个价，4400块，不能低了。”</p>

这么一番讨价还价，胡途转了账，总算把东西拿到手。把它们放在包里，也不着急拼拼看，走向下一个摊位。</p>

陈佩佩上下打量了刚才那卖家，也不觉得那像是盗墓的，便摇摇头，跟上了胡途。她试图挽住胡途手臂的时候，一下拉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手碰触的温暖的手，一下子的温度差让她打了个激灵，她特惊讶，胡途的手在雪里暴露那么久，竟然还是温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