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海剧院，3号排练厅。</p>

乔牧靠着冰凉的栏杆，望着被一群年轻人围绕着的热巴，他有点不服气。</p>

明明热巴妹子播出的电视剧只有一部，虽然在央视黄金档播放过，但是显然不怎么火，乔牧都没有听过。</p>

这群小年轻怎么可能是热巴的粉丝？</p>

分明就是看热巴好看，强行凑过去的。</p>

那群年轻人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是东海的大学生，平常在学校里面参加过话剧社团，算得上有表演经历。</p>

老王请他们，更多的是因为，这群年轻人愿意免费出演。</p>

老王呢？</p>

这人还躺在地上，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望着众人。他说：“咦？都来的差不多了？”</p>

乔牧呵呵一笑，说道：“你看看还有谁没来，打电话催下。”</p>

老王撑着身子，微微地点动脑袋，从左至右，慢慢地数了过去。数完了之后，他站起身子，说：“嗯，都到了，差不多就可以开始了。”</p>

然后，老王就开始分布站位，然后指着宽敞的排练厅里面一块区域，对乔牧说：“这部分呢，是厨房的位置。然后那部分呢，是客厅，你在往里面走几步，就是卧室了。”</p>

乔牧说：“不是去舞台上面排演吗？”</p>

老王说：“团里的其他人外头做兼职，还没有回来。舞台上面的道具布置什么，要等等，我们先在这里排练。”</p>

老王说完之后，又去给其他人分布位置了。</p>

乔牧点点头，这团也就这样了。</p>

梦想是要有的，但是生活更重要，这剧团还是早点散了好。</p>

然后他在老王指的区域，迈着步子，模拟着运动路程，心中暗自默念着“厨房、客厅、卧室、几步”等词汇。</p>

过了会儿，老王拍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还没有背熟剧本。所以呢，我们排练的时候可以拿着剧本表演。但是时间不多了，我们下周一就要登台表演了，我就希望你们能尽快背熟。登上舞台后，台下那么多的观众看着，你们也不好意思拿着剧本上台不是？”</p>

人群之中，一位看起来很文静的四眼男说了句：“明白了。”</p>

老王的话，半天都没有重点。</p>

乔牧觉得那四眼仔，怎么看都是个托来着。</p>

老王很欣慰地点点头，然后拿了一堆剧本发送给众人。</p>

发送完毕之后，老王说：“都归位，排演开始了。”</p>

开幕戏就是乔牧。</p>

乔牧端着剧本，迈着沉重的脚步声，他需要显得疲惫。</p>

原本是拎着两个装样品的箱子，但是没有道具，他就私自改成了端着剧本。他走到客厅的那部分区域前，他腾出一只手，摸索出一柄虚幻的钥匙，模拟着开门的动作。</p>

然后他拔出钥匙，走进去后，将门甩上。</p>

“停，乔牧，你这动作不对。”老王冲上来喊停了。</p>

乔牧问：“怎么了？”</p>

老王想了想说：“现在是晚上，别的卧室里面有可能有人在睡觉，你会担心吵醒你的妻子和儿子，你应该是轻轻地关上门。”</p>

轻轻地？</p>

乔牧问道：“轻轻地？那要怎么表现？”</p>

老王说：“你就慢慢地关上就好了。”</p>

乔牧想了想，又重新的表演了一次。</p>

他的表演，略显生涩，但是在众人却没有太多问题。他的步子很重，像是很疲惫；他的手很低，像是拿着东西；他的表情很失望，像是经历了什么挫折。</p>

一旁的老王，看着也觉得挺好，似乎很符合人物设定。但是，他总觉得有些问题，却又说不出来。</p>

乔牧走到厨房的区域，深呼了一口气，将剧本放到一旁，这是无实物的表演，剧本自然就直接落在地上。</p>

他也不去注意剧本的事情，而是抚摸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模拟着情不自禁的情绪，长吁了一口气说：“够呛，真够呛。”</p>

然后捡起来剧本，又模拟了一些通过一些障碍，走到热巴在的那片区域。</p>

热巴喊道：“威利！”</p>

老王没有喊停，乔牧却停下了。</p>

老王问了句：“你干啥？继续演下去啊。”</p>

热巴也问道：“怎么了？”</p>

乔牧望了一眼老王，又瞧了瞧热巴，叹了口气说：“没事，这一段重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