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并没有理会沈雨欣的辩解,他右手一举,无形之中,仿佛有一个什么东西被阻断了一般,然后本来坐在那里一片茫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沈丰年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丰年一醒过来就意识到了自己记忆缺失了这么一块。
“不知道不要紧,你看看桌子上。”陆凡说道。
沈丰年连忙低头,他这才发现,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纸,纸上还有几个诸如“同意”“批准”以及他的签名之类的字样。
而这张纸,之前是根本不存在的。
“这些都是我刚才写下来的?”沈丰年当然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字迹。
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他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
“这就是他们控制你的手法,以假山中的那个木偶为核心,以庭院中的建筑为阵法,以天气变化为媒介,控制住你的思想和行动,让你做出一些简单的他们希望的事情。”
陆凡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
随着他的动作,本来已经阴暗下来的天空又重新恢复了晴朗,挡住太阳的云彩全部都消失了。
然而这时候,沈天宇和沈雨欣这所谓的兄妹两人,早已经失去了为此感到惊叹的心情。
这种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再来一次,他们也不会太过于震惊。
他们现在考虑的,是如何与这件事尽可能多地拉开距离。
“果然是极为惊人的手段,即使是亲身经历过,我也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沈丰年站起身,离开他的座位,使劲走了几步。
以他的智慧当然明白,这个机关或者说阵法,必须要在他坐到那个座位上才能够成功。
所以,不管怎样,他都得先远离那个座位。
“这其中的原理太复杂了,我就不向你解释了。”陆凡淡淡地说道。
当然,尽管他这么说,也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在不懂装懂。
毕竟他是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展示在大家面前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懂,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天宇,这些都是你干的?”沈丰年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已经是严肃至极了。
虽然之前,他对于这个养子,还有几分不忍几分仁慈。
他希望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保下这家伙,说不定将来还能有用。
可是现在,沈丰年既然知道沈天宇是一个想要在暗中谋害自己的人,他当然不会继续仁慈。
想要害自己的人就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沈丰年不会做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