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四个字,充满嫌弃与鄙夷。
褚司域听得皱眉。
他理解杜浠文这种人,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金尊玉贵的生活,有何不食肉糜的价值观太正常不过了。
可理解是一回事。并不代表他赞同。
他们去野外拉练的时候,负重翻山越岭走几十里路,在泥地里吃干粮更是常有的事。
在偏远地区见过的,一个月吃不上两顿肉的家庭比比皆是。
当然,杜浠文肯定不会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就像那些人也不知道杜浠文一条裙子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价。
褚司域手握着方向盘。盯着被太阳炙烤的柏油路面,手敲了会儿方向盘。
不知怎么想的。他说他要下去吃饭,给她选择,要么一起去,要么在车上等着。
杜浠文难以置信地说"你有病吧?我说了我不是那种地方的东西,我现在就要走,我要去琅华酒楼吃午餐!"
褚司域对她的叫唤充耳不闻,脱下西装外套,下车径直走向小摊。
老板娘说都已经快中午了,已经没什么吃的了,他们只卖早餐,只剩一些包子、糖油饼和豆腐脑,而且估计已经凉了。
褚司域不介意。要了一笼小笼包,两个糖油饼。一碗豆腐脑。
杜浠文怒火中烧地看着男人拿了早餐,坐在那儿吃了起来。
他体型高大健硕,小店的桌椅尺寸对他而言有些矮小,腿都伸不到桌下。只得将凳子往后挪,敞开长腿坐着。
他吃得快。但吃相利索干净。
杜浠文坐在车里吹着空调,仍然抵消不了肝火上行带来的燥热。
褚司域半背对着她,她盯着那男人微躬的身子,这角度显得他被衬衫包裹的上半身比例极好。肩宽腰窄,背部布料微微撑平,衣下紧实的肌理轮廓若隐若现。
杜浠文动手扇着脸,好似这样能让自己气消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