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秘书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这位助理跟随秦启申快二十年,对孟延开的事了解得不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帮秦启申处理涉及孟家的诸多事宜。
秦启申也觉得倦了,将领带松开了一些,“我能做的都做了,能说的都说了。其余的就看他们俩了,我又不能左右他二人的意志。”
助理没打扰他,一边开车一边倾听,秦启申叹气,自言自语似的“我刚才不该说那些话,当初他命悬一线时,仍极力让我隐瞒……可我怎么能眼看他重蹈覆辙,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栽倒两次呢?”
孟延开出去过后,杜施独自待在房间里,四处寂静,里里外外灯光通亮,她内心的焦躁不安无处遁形。
干等最令人煎熬,过了会儿她收拾了东西去卸妆洗澡。
虽说她想转移注意力,但做起事情来还是像是行尸走肉,脑中无时无刻都充斥着她想象出来的最坏的结果。
一会儿想着秦启申会跟孟延开说她什么坏话,一会儿又想孟延开回来后会不会用冷漠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逼她在伤心之下,说出伤人的话,最后大家以两败俱伤的结局收尾。
她静不下来。
洗好澡,杜施敷着面膜干坐在浴缸边沿,感觉已经过去许久,一看时间也就还不到一小时。
她愣了会儿神,走到外面起居室去,手里拿着手机,心里很有打个电话催他回来的冲动。
走动间她看见了摆在角落落地窗旁的钢琴,她顿了下,旋即改变了脚下路线。
坐在琴凳上,掀开琴盖,虽然很久没弹,但学过许多年的手感还在那里。
一首很久前单曲循环过的歌,副歌以外的歌词和旋律记得有些混,她记起哪段弹哪段,磕磕绊绊到了副歌部分,才又清晰起来,她跟着琴音轻哼。
adroptheocean
achangewheather
iwaspraygthatyouandightenduptogether
it’slikewishgforraasistandthedesrt
butiholdgyoucloserthanost
caeyouareyheaven
最后一个音敲下,琴声和哼歌声戛然而止。
因为杜施早看见了孟延开,但她一直弹唱到了这段结束。
她不知道孟延开能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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