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脚步声也绝不是自己的幻觉。
鸽子的伤口也十分古怪,但是自己没有看清楚。
小澜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走向了窗台,方才那一大滴液体坠落的地方,此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血滴布满了,雨丝浸润着血水,在这片灰暗的大理石上扩散开来。
真的是血吗?
小澜打开窗户,用手指沾染了一滴血水,送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腥味。
也许吧。
小澜把窗户关回去,朝着梳妆台走了两步,却忽然凝固在原地。
她猛地回头,看向了窗台。
呼吸急促起来。
自己刚刚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关上窗户。
可是,回来的时候。
窗户是紧闭着的。
谁关上了自己的窗户?
有人进来过!
想到这里,小澜忽地警惕起来,机敏地环视起整个房间,搜索着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万一,那个人还在房间里……
小澜端着烛台,打开了房间里的所有柜子,墙角、窗帘、床下,滴水不漏地检查了一圈。
至少那个人现在不在这里了。
小澜僵硬地坐在床上,因为不放心,又把自己的被子掀开了。
没有人。
小澜把房门紧紧反锁,后怕地躺在被子里,身上依然在渗着冷汗。
在前面的几关里,面对危险、困难,自己也不曾有过现在这种不安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拉扯着自己的神经。
只是第一晚而已。
小澜深呼吸,闭上了眼睛。
真的只需要待十天吗?
梦里,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红色场景,分辨不出来那些东西的具体形状,在一片红色中间,忽然,一抹宝石蓝出现了。
蓝胡子?!
小澜猛地睁开了眼睛,梦戛然而止,用餐铃叮铃铃地响着,雨还在下,天亮了,但天色灰暗,小澜还是看到了床对面的墙上悬挂的布谷鸟钟,才确认了现在是早晨七点钟。
头疼。
小澜扶住额头。
一定是昨晚入睡得太晚,而且……小澜看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外衣,昨晚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潮湿的裙子就睡着了。
用餐铃还在响,小澜匆忙换了身衣服,随便抓了几下头发就跑下了楼。
伊瑞尔和两个孩子正站在餐桌旁边,见小澜走进了餐厅,纷纷行起了早安礼。
用餐之前,伊瑞尔悄悄走到了小澜身边,关切地低声问道,“您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吧?”
小澜尴尬地揉了下眼睛,“呃,有点失眠了。”
“我就说了,像您这样的淑女,怎能见到那种东西呢?”伊瑞尔懊恼地摇头,“您知道的,那会影响一些……神经,或其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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