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东征,张三百除了本部标营以外,手底下还有蔺养成、官抚民两员将领。
随后,张顺为了应对阿济格部,又把北上准备支援太原的张天琳、党守素、张汝魁、陈继泰、王升、张鼎、卢象观、李万庆八营人马全部交付与他。
而就在这八加三拢共十一营人马之中,张鼎驻祁县、党守素驻平遥、王升驻介休、卢象观驻灵石,陈继泰和张大受部留守的两千士卒驻霍州,张汝魁一部驻守孝义。
而剩下的张天琳、蔺养成、官抚民和李万庆四部则和张三百一起围攻汾州府。
话说那张三百离了汾州,当天下午便赶到了孝义。
孝义县位于太原盆地西南隅、吕梁山脉中段东麓,北接汾阳,南接灵石,东于介休隔河相望。按照双方当前形势而言,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怎么样,形势怎么样了?”张三百见孝义依旧在张汝魁手中,松了口气之余,噼头便问道。
“东虏占了介休城,又借机南下攻打灵石。”张汝魁闻言连忙汇报道。
“不过,为溃退到灵石口的王升部所阻,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另外,早上大靳庄王氏遣使来报,声称遭到了东虏的围攻,至今情况不明。”
“王氏?”张三百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由疑惑的问道。
“嗯,据闻范、王、冀、侯四家为介休巨贾,富甲一方。”张汝魁不由解释道,“估计鞑子贪图财货,故而攻杀”
“不对!”张三百心中一动,不由摇了摇头道,“哪怕鞑子如何贪鄙,也不应该在我境内如此行事。”
如果是义军一触即溃,不堪一击,或许阿济格会狂妄自负,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
如今其部在太原城外为舜王所败,迫不得已南下,岂会如此自负自大?
“对了,那打开城门的范氏商贾,是不是就是这四家之一?”张三百沉吟了一下,不由开口问道。
“张帅明鉴,正是这家范氏!”那张汝魁闻言连忙应了一声,随即又邀功道,
“对了,自得了东虏南下的情报以后,末将早已经把汾河两岸的船只搜罗了七七八八,又遣人把罗王庄、霍家堡和桥头村几处都看顾严实了,谨防东虏西窜。”
“哦?做得好!”张三百点了点头,夸奖道,“回头本帅为你请功。”
当然,这事儿若说是功劳,勉强倒也算是。
若说不是功劳,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原来自从义军北上以后,那汾河里行驶的舟船倒有七八成为义军所有。
剩下那两三成,多是渡河、打渔用的小船,也早被义军征用大半。
故而别看这张汝魁说的好听,其实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随后,张三百又把王氏的使者喊来,仔细问询了一番,进一步了解了介休县内的形势。
他这才正色对诸将道“如今舜王正率领大军在前线征伐,将后方重任委托与我。”
“依我之见,不能坐视东虏东征西讨,立住脚跟。”
“我意今晚便渡过汾河,威胁介休城,以期救下王、冀、侯三家和灵石口,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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