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山西总兵虎大威看着面前的雄关坚城,毫不畏惧的下达了命令。
顿时下面的官兵推冲车的推冲车,拽云梯的拽云梯,红夷大炮震天响起,攻城将士蜂拥而上。
“虎总镇,破关还需要多久!”山西巡抚吴甡摸了摸被炮声震得嗡嗡直响的耳朵,不由大声问道。
“放心吧,抚军!”虎大威亦大声吼着,他也被炮声暂时性的损害了听觉,不自觉就提高了嗓门。
“这金陡关原本也被贼人炮击过,女墙、牒牌皆是新建,肯定是支撑不了多久!”
原来在张顺和三边总督梁廷栋鏖战的时候,官兵却已经攻破了阌乡,王绍禹不得不退到潼关和曹文诏合兵一处。
从当初义军攻破金陡关以后,绕道禁沟夹击潼关,曹文诏就敏锐的意识到金陡关的重要性。
所以他不但布下了重兵防守,还时不时派遣驻守潼关的士卒进行轮换,以免金陡关为官兵所破。
但是,由于先前义军损坏了城墙,导致金陡关仍然岌岌可危。
而黄河北岸风陵渡的官兵,也时不时渡过黄河,袭击金陡关背后,也给义军造成了被动局面。
就在山西巡抚吴甡和山西总兵虎大威正在金陡关城外指点江山的时候,司兵曹文诏亦站在潼关城上眉头紧锁的盯着金陡关。
他和陈长梃有几分类似,都喜欢冲锋陷阵,亲临一线。
只是如今他身为负责潼关防御的主将,不得不坐镇潼关,指示王绍禹负责一线。
眼看着官兵再度攻上城墙,曹文诏不由心里一紧,差点忍不住亲自提刀上阵。
“舜王啊舜王,你究竟要让我坚持多久啊!”好容易看到官兵被赶了下去,曹文诏松了口气之余,不由扭头向西安方向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曹文诏正望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其中为首一骑,似乎还拖着旗帜一般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那是什么人?”曹文诏见状不由一愣,不由下令道,“派几个人过去,看看是敌是友,不可为敌所趁!”
遂后曹文诏便收回了注意力,把目光又放在了当前的战事上。
如果金陡关丢了,那只能加强禁沟的防御了。
只是风陵渡怎么办?
如果真让山西巡抚吴甡占据了金陡关,他可以直接渡过黄河从山西以东蒲阪渡河入关,那时候潼关岂不是形同虚设?
“将军,是露布,是露布!”正当曹文诏焦躁不安之时,突然听到身边的士卒大声了喊了起来。
“什么露布?”曹文诏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他扭头一看,只见原先那一队骑兵已经靠近潼关城,其中为首骑手正扯着一面旗帜,上书四个大字西安大捷!
与此同时,那一队士卒还高声大喊道“西安大捷!舜王大破三边总督梁廷栋,阵斩总督梁廷栋、甘肃总兵柳绍宗及宣慰使马祥麟,俘其副总兵葛麟等大小将官一百二十七人,杀士卒三分之一,俘虏官兵两万,其余马骡衣甲武器不计其数。”
“赢了?”曹文诏不敢置信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不多时,金陡关城门大开,突然杀出来一队官兵出来。
那山西兵刚刚被义军击退,正在外面营地歇息,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快,骑兵,骑兵拦着他们!”虎大威一下子跳将起来,连忙大声疾吼道。
结果他话音未落,对方却一边高呼一边往东逃去,一般疾声高呼道“西安大捷,舜王大破三边总督梁廷栋……”
“什么?”虎大威顿时一愣,不由扭头向山西巡抚吴甡望去,只见那吴甡竟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