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再次交战大败,便连忙收拢士卒退回营地,再也不敢出营浪战了。
义军借机打扫战场,捕捉溃散的士卒。战后清点战利品,前前后后共缴获铠甲一千一百三十七副,头盔一千四百二十一顶,鸟铳二百一十三杆,其余长枪、弓箭和各式火铳、火炮不计其数,俘虏官兵六百七十三人。
前后官兵损失人马估计在一千六七左右,义军大获全胜而归。
那魏知友和曹变蛟在城中看的酣畅淋漓,不由接了张顺以后,说道“恭喜主公(将军)!贺喜主公(将军),大胜而归!只是下一次作战,还望早日将我们兄弟两人派上!不然,干看着着实不过瘾。”
张顺哈哈一笑,应道“不必着急,身为将领,还怕没有仗打不成?一会儿大伙把缴获的铠甲武器挑挑拣拣,选一些可用的暂且用上。”
“我估计官兵这次大败,一两天是不敢出门了。你们只管给我前去叫阵,但凡叫出官兵来,我便给你们记上一功!”
遂后,义军便在永宁县城之中,杀猪宰羊,举行庆功宴。
宴上,张顺特意把任继荣喊了过来,为他满上一碗酒,笑道“好小子,了不得!我义兄萧擒虎已经如实把你的功劳上报给我了,你不但是‘孩儿营’的首功,还是此战的首功!”
“且满饮此杯!我已经让主薄将功劳给你记上了,赏赐银两明日便能发到手中。等到你积累的功劳够了,我便把你从义兄那里要过来,跟我一段日子如何?”
任继荣闻言大喜,他虽然来义军不久,早已经打听明白。但凡升官,皆要到张顺身边学习培养一段时日。
如今主公客气的说要把自己要过去,什么意思任继荣哪里还不明白?
他连忙端起酒碗,咕嘟咕嘟把酒灌了下去,抹了抹嘴巴,跪下喊道“愿为主公效死!”
张顺哈哈一笑,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赏有功,罚有过,令出必行!只要将士用命,天下何足道哉!”
其余将士见此不由都有点眼热,连忙都应声喊道“愿为主公(将军)效死!”一时间君臣相得,热闹非常,把气氛推向了。
直到不少将领都喝的醉醺醺了,那萧擒虎才偷偷走到张顺跟前,低声说道“主公,此战虽胜,不足夸也。官兵根基未损,实力犹在。我等弃置洛阳城而不顾,前来此地,必不能久,久则生变!”
张顺闻言双目一睁,如炬似电,哪里有半点醉意?他仔细审视了萧擒虎一番,不由笑道“不意二哥竟有如此见识。只是二哥素来喜猎虎豹,岂不知沉住气的道理?”
“虎豹力气胜于人,爪牙胜于人,敏锐更胜于人。人所以胜之者,一曰智慧,二曰外物。唯有沉的住气,查其踪迹,观其规律,深入其穴,以寻胜机。胜机不现,矢弧不发!”
“如今官兵视我为虎豹,其为猎人。我亦视官兵为虎豹,我为猎人。究竟谁能猎谁,单凭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