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拳头弱一点,但被卓杨和德屠匀走了几个对手,他的王八拳把一个瘦子追着打得鬼哭狼嚎。
姥爷则是标准的拳击架子,直勾摆组合有板有眼,他也是唯一能和对手在身高上旗鼓相当的人。乌莉克痴迷地看着姥爷,眼睛里不再是星星,而是红心。
六剑客很快就开始占据上风,躺在地上不想起来的排球手越来越多。哥儿几个今天都发挥正常,小猪甚至超常发挥,他已经开始揍第二个了。
只有刀疤丢人了!
六剑客论起打架身手,卓杨无疑是最厉害的,接下来德屠和刀疤应该在伯仲之间。他们俩风格不同,但都是从小在混乱的街头打过了无数架,经验十分丰富,也很擅长扬长避短。
但今天刀疤没有将自己犀利的下勾和铁膝施展出来,原本两三下一个的事情,他却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混战,被对手团团围住打得乌烟瘴气。
以他的身高,被排球手围住,相当于人家居高临下。
雨点般的拳头往下落,刀疤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还听见他的怒斥:“麻埋批,不准打脸。”
卓杨打算把眼前这几个彻底踢倒后,去给刀疤帮忙,但为时已晚,他没能赶上趟。
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搞得,刀疤被三个人抬了起来,排球手喊着号子:一、二……
刀疤被扔了出去,直接扔进了吧台里面,里面一片稀里哗啦,刀疤不见了。
酒吧里瞬间被凝固,敌我双方都停下战争去看吧台,那里面寂静无声。
兄弟们的眼睛红了!
刀疤若是挂了,他的爹娘老子瓦希芭,还有三个娃……
疤,你还好吗?
疤,你能听见我们的呼唤吗?
疤,你还记得运河水畔的马迪堡吗?
卓杨心如刀割:刀疤若死,今天老子要杀人。
蒙二肝肠寸断:疤若安好,便是晴天,疤若不好,老子把这些人全挂你坟上。
小猪泪水盈盈:疤,我会一把火把这里点了为你照亮天堂的路。
德屠目眦欲裂:疤,我会求你们老板用专机把你的遗体运回家去,我知道你喜欢它。
姥爷痛不欲生: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疤,黄泉路上不孤单,你永远不会独行。
圣康拉多时尚购物中心里正在挑选包包的瓦希芭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的楚痛,仿佛有什么正在远离自己。
是钱吗?
恍惚中,瓦希芭想起了15年前那个下午的吻。
兄弟们,还有排球手们,都怔怔地看着吧台那里,里面仍然悄无声息,只有几根电线的火花不时闪耀。
哔吧
哔吧
五剑客伤心欲绝,他们怒了。今天要杀人,要放火,要挂尸体,要联系专机,要唱利物浦队歌。
突然,吧台里面传来一声长啸。
“麻”
五剑客心花怒放,疤回来了。刀子收起来,打火机吹灭,绳子扔了,电话挂掉,去你妈的利物浦。
“埋批!”
声震寰宇,余音绕梁。
批、批、批、批……
兄弟们禁不住欢呼起来:“疤!疤!疤疤疤,疤!”
吧台里,刀疤已经悬浮而起,只见他头上耷拉着抹布,脖子上还缠绕着两截电线,端是威风凛凛。
刀疤越悬越高,整个人完全漂浮在了空中。
兄弟们心说:不好,这狗东西要白日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