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神学的内容还需要一段时间去发酵，可以预见的是，这个冬天的千河谷，并不会如同想象中那么平静。</p>

起码在圣械廷内，露菲尔就能看到酒馆和街头关于自由权的争论越发变多起来。</p>

关于“人是否能自愿为奴”的问题，她同样是投稿了文章，并得到了采用的。</p>

只可惜，还没能看到它登上报纸，露菲尔就得离开了。</p>

“昨天的那场《一仆二主》实在是太优秀了。”站在秋暮岛的码头上，在登船的间隙，莱昂纳多微笑着对露菲尔赞美道，“烙印城郁金香剧院的经理看到您的戏，一定会羞愧致死的。”</p>

毕竟是大金主，莱昂纳多还欠了她导师奎瓦林的人情，虽然露菲尔没邀请他，他还是主动来码头送她离开。</p>

“其实我也是拾人牙慧而已。”</p>

可她不得不承认，这四部简单的戏剧给她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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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菲尔在半圆剧场排了两个月的戏剧，对于如何书写这些内容了如指掌。</p>

露菲尔却是否认：“不，洛伦佐宰相不可能让我发行《真理报》这样的报纸，所以我想发行一些与市民生活、艺术文学、商业相关的民间报纸。”</p>

按照霍恩的安排，在进行了百户区化的几个郡，每个乡都会有两三个戏剧队到各个庄园和村落上演这四部剧。</p>

在接触到圣械廷的报纸体系后，她便飞快地发现了这种模式相对于原本的书籍印刷与手抄册模式，更加快捷方便。</p>

风车地距离圣座城不远，通过拉金家的渠道，露菲尔能弄来许多廉价的优良纸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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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将故事的背景换到了大众更熟悉的帝国城市场景，并且增加了很多生活中的桥段与笑料。</p>

如果再采取《真理报》上偶尔才有的广告，露菲尔认为这绝对是有利可图的，不管是在学术艺术上，还是商业上。</p>

这些戏剧基本都来自于古典时期的艾尔帝国，在机械宫大图书馆中亦有记载。</p>

要不是千河谷比较特殊，露菲尔在这圣械廷教皇大学当个老师都是没有问题的。</p>

“当然。”莱昂纳多脑袋转向了机械宫的方向，“虽然还不是真正的永动机，但它比我的任何机械都接近，这就足够我留下。”</p>

“我签订了协议不会随便暴露这些印刷机，况且某些人因为没能来送我，给我开了一个小小的后门。”露菲尔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但这后门可不是白开，我购买了2000金镑的债券呢。”</p>

只可惜大图书馆被焚烧过一次，本来存有的大量戏剧剧本都付之一炬，只剩下简介和目录。</p>

露菲尔不是没有看过这四部戏，但她总觉得过于刻意和粗糙了。</p>

由于帝国的各种局限性，导致信息传播速度极慢，不说预测未来了，就是现在发生的事传播开都需要好久。</p>

露菲尔的这些戏剧基本上都是根据一段简介发展出了整个故事，比如这次的《一仆二主》就是根据古代艾尔帝国两名公民和他们共同的奴隶的故事而改编。</p>

这也就导致，谁能提前得知现在发生了什么，他就等同于预测到了未来，因为别人从得到消息到反应过来还需要好久。</p>

而且她更是认为，相比于烂熟的贵族和福音书，这样的内容才是更贴近大众和引起共鸣的。</p>

莱昂纳多却是耸肩：“不行，首先我得老老实实任教一年，其次，我必须得是机械宫皇家工程院的工程师。”</p>

“不过，我也会转载一部分《真理报》上的文章和评论。”露菲尔笑着说道，“凯瑟琳姐姐告诉我，她最近才得到了许可，会创办一份商业报纸，我们可以互相转载。”</p>

“可是我记得，活字印刷机是不允许购买出境的吧？”莱昂纳多疑惑道，光靠手抄的话，根本做不到《真理报》这个效率和效果吧。</p>

露菲尔俏皮一笑：“对你来说，这难道不是小意思？”</p>

到那时候，就能靠着低关税大量进口物美价廉的贞德纸，来支撑自家的报社行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