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p>

从圣械廷回到码头区的旅舍，莱昂纳多刚走入塞尼厄斯学院长的房间，便听到他在向众人公布接下来的结果。</p>

莱昂纳多挤入房间，打了声招呼就在窗户边坐下。</p>

“好消息吧。”一名学者提议道。</p>

“好消息是，我们赢得了圣械廷教皇大学的办学权，之前的那些特权一项都没少。”</p>

其余几个学者们立刻发出了小声的欢呼。</p>

“坏消息呢？”莱昂纳多问道。</p>

“坏消息是龙语学者会也拿到了办学权，所以我们在接下来的半年间，需要和他们共享校舍、”</p>

塞尼厄斯点点头：“谁要和你走，我不会阻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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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尼厄斯的脸色暗淡了一瞬，而莱昂纳多强忍着不满，礼貌地说道：“不劳您烦心了，我明天还要去看看他们的永动机真假，到时候我自己会做决定。”</p>

如果我们不能获得全职导师的地位，就无法从学校的赞助人和学生那里获得足够的收入，无法维持学术研究甚至是日常生活。</p>

塞尼厄斯却是严肃地制止了那说话的学者：“注意你的嘴巴，西尔瓦尼克有自己的学生，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学生着想，没什么好批判的。”</p>

待西尔瓦尼克走后，甚至门还没关上，就有一个年轻学者忍不住低声道：“哼，卑鄙小人。”</p>

“到时候我会说都是我要求的，是我接受了贿赂，与他们无关，但抓了我就到此为止，不允许再追究了。”看着桌子上油腻腻的木纹，塞尼厄斯淡然道。</p>

花丘新桥大学人才济济，几乎全帝国的精英学者都聚集于此，我们的学术水平扪心自问，不过是中上游。</p>

几名学者互相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他们要么是撒林学者会的成员，要么和撒林学者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p>

“西尔瓦尼克。”塞尼厄斯回头看看其他几名学者，苦笑着说道，“你知道，如果去花丘城的话，我们的平民学生们大概是难以支付日常生活费用的，所以大概率要辍学。</p>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连西尔瓦尼克都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塞尼厄斯。</p>

莱昂纳多却是摇头：“西尔瓦尼克老是说不要被金钱打倒，可我看他才是被金钱打倒的那个，这样的人在上流社会难道就会被尊重了吗？不用担心，我和拉金家族的大小姐相谈甚欢，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前往花丘城的那一天，她会帮我引荐的。”</p>

房间内一下子沉默下来，直到西尔瓦尼克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闭着眼咬着牙重新开口：“抱歉，我的学生和你们不一样，他们时间宝贵，沾不得污点，请恕我不得不离开。”</p>

他们都是非常努力的好孩子，你难道忍心看到这一点吗？</p>

塞尼厄斯光秃秃的脑袋反射着烛光，他不悲不喜地对着莱昂纳多道：“贵族们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谁知道继续追究下去会追究出什么呢？”</p>

奎瓦林大师作为河上屿国王大学的校长，并且还是教皇的神学顾问，地位崇高。</p>

莱昂纳多心头不免一紧：“那您该怎么办呢？”</p>

“西尔瓦尼克，你听我说。”塞尼厄斯拉了拉西尔瓦尼克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一开始我只是将圣械廷当作备选，但现在它已经成为了我的首选。”</p>

有艾尔权贵保着，他们顶多就是被拷打一顿受点罪，可那些学生就不一样了，保不齐真要被砍脑袋的。</p>

我们很多的学生都是医学和工程学的学生，你在真理报上看到了，接下来大泽乡有一系列水利工程的计划，而工程学最重要的就是经验。</p>

“塞尼厄斯毕竟是奎瓦林大师的学生，他们不敢把塞尼厄斯老师怎么样吧？”塞尼厄斯身后的一名学者问道。</p>

他脸色一僵，点点头：“好……我后天早上离开，你随时可以来找我。”</p>

未来一旦莱亚人入侵了，你们顶着圣械廷教皇大学的名头，就没想过他们会怎么对你们吗？”</p>

“这两个不都是坏消息吗？”西尔瓦尼克的埋怨声在欢呼声中显得如此刺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