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成天等人的业务率是合格的，萧砚很满意，拉着众人用了早膳，只讨论了一些闲话。</p>
他就算看出段成天和李莽都有不少疑问，却没有在此时解答，只让他们都回城盯住玄冥教的动向，再通知王彦章等将领以及韩延徽等人明日出城踢球。</p>
人都散去后，姬如雪和千乌才姗姗来迟般的起床，昨日她们随着萧砚赶了大半天的路，自也累得慌。</p>
“歧国的事，我姐妹二人要跪谢君侯……”</p>
设在幽静处的别业中，妙成天才终于寻到机会，拉着玄净天当着几女的面，对着萧砚发自肺腑的一拜。</p>
姬如雪和千乌、鱼幼姝都默然躲在旁边，千乌对其中内情还一知半解，所以只是感慨郎君果然说的没错，他的红颜知己真是不少。</p>
姬如雪就已是少女初长成的美人，娆疆还有一个芳心已许的圣女，当下又在这看见了姿色各有不凡的妙成天、玄净天、鱼幼姝三女。</p>
郎君真是厉害呢。</p>
“我与歧国之间的情谊就容不得我坐视不管，何况你们女帝这些年的信任？”萧砚扶起二女，道：“歧国的立场与我一致，救女帝、救歧国，就是救己，且二位娘子这些年对我的良多帮助又岂能让我相忘？一家人，就不要作此态了。”</p>
妙成天眼眶有些红，她其实不算感性的女子，但知道李茂贞在凤翔囚禁了女帝乃至广目天几位姐妹后，可谓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玄净天更是差点冲动的要回返歧国救人。</p>
若无萧砚，她二人真可谓就是走投无路了，回歧国能不能救人暂且不提，李茂贞定也不会放心她们，在汴京刚开始还受到段成天、李莽的防备猜忌。</p>
好在有萧砚信任她们，信任女帝。</p>
天知道在收到女帝的信后，妙成天高兴成了什么样子，萧砚对歧国的恩义，她觉得自己姐妹已然无以回报。</p>
玄净天则是径直盯着萧砚，她与萧砚相识最久，了解也在几大圣姬中属于最深，几年前就对萧砚颇有好感，当下只要萧砚需要，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主动献出自己的身子。</p>
萧砚倒没有这些心思，他拉着妙成天二女本来也就是要讨论汇通票行的事，当下二女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他便不再细讲，让二女先去忙她们自己的事情。</p>
鱼幼姝有安乐阁的事给他汇报，之前在马车上就已说了个大概，这会只是再补充了一些，待萧砚了解后便退了下去协助妙成天二女。</p>
“千乌洞主。”</p>
萧砚拿出方才在马车上看过的案牍，交给千乌：“这些是幻音坊与安乐阁的信息，你近来先理一理，后面我安排女帝与你见过一面，你若觉得合适，落花洞便可迁一批愿意来中原的姑娘来，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娆疆山水好，确乃中原比不得。”</p>
千乌只是婉然一笑：“郎君的安排，千乌一定认真下功夫。”</p>
萧砚大感无奈，在千乌离去后，对姬如雪不尴不尬的笑了笑。</p>
“看我做什么。”姬如雪嘀咕了一句，她很怕自己在萧砚眼中成为一个妒妇，当即就要一同离去：“你手里有好多事，我不打扰你了，要喝什么茶，我去给你准备。”</p>
“过来。”</p>
萧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p>
姬如雪大羞，心虚的瞥了眼外面，小声道：“你干嘛啊……”</p>
这般说着，她倒不忍心拒绝萧砚，下意识就迈了过去。</p>
萧砚早已吃透姬如雪的心理，不算意外，直接拥美人在怀，逗弄了一会，直到姬如雪有些不好意思要逃走后，才道：“从十二峒回来前，我记得大爷送了你一个东西对不对？”</p>
姬如雪一怔，而后心虚得很，她只当萧砚说的是那张药方，便道：“我没收啊……”</p>
“没收？”萧砚皱眉。</p>
姬如雪看他的表情，倒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岔了，便故作恍然大悟似的道：“哦，有一只蜗牛，大爷说是一只灵虫，对付蛊虫很有效果。”</p>
萧砚松了一口气，没记错便好，不然他就要派人走一趟十二峒了。</p>
于是他将凤翔的事大致给姬如雪讲了一遍，而后又将女帝身中李茂贞的蛊毒而无法使用内力的事告诉给她，道：“我在回来的途中，便想着大爷的灵虫应当可以发挥出用处，李茂贞是十二峒出身的人，寻常蛊术恐怕无法有用。”</p>
姬如雪急道：“那我这就赶去凤翔。”</p>
“也不急这一会。”萧砚笑道：“千乌过两日理清了头绪，你正好带她去见一见女帝，幻音坊此次动乱损失不小，而落花洞女们又具备不俗的能力，若可以加盟幻音坊，你们歧国的实力可以更进一步。且落花洞女都会一些蛊术，正好教给你们幻音坊给下面的姑娘习用。”</p>
姬如雪恍然大悟，而后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当你收留千乌真只是贪图人家的美色……”</p>
萧砚洒然一笑，进而故作凶狠：“好啊，既然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好色的人，你这小娘子竟还敢坐我腿上来，那我只好遂了小娘子的意了！”</p>
他的手极不老实，姬如雪吃吃发笑，在嬉闹了一会后，突然趴在萧砚的肩上，低声道：“女帝真可怜……”</p>
“嗯？”萧砚扬了扬眉。</p>
姬如雪没看萧砚的表情，只是轻声道：“我曾经在女帝身边的时候，常看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寝宫里思念着什么……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她那位王兄。”</p>
“但那位岐王……”姬如雪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女帝现在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虽然亦与父母离散，但还有你，她却再无人相伴……”</p>
萧砚有些不专心的听着，他当然没有告诉姬如雪彼时在女帝闺房的事。</p>
却见姬如雪在默然了片刻后，突然直起身子，仔细盯着萧砚的眸子，认真道：“要不，你娶了女帝吧。”</p>
“可以。”</p>
萧砚笑着应声，而后马上一愣。</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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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国，渭北，延州。</p>
女帝戎服加身，外着甲胄，按着腰间紫宵剑的剑柄，在地图前走了走，目光紧紧盯着其上的方位略略蹙眉。</p>
“岐王。”</p>
梵音天走进大帐，道：“定难答应退兵了。”</p>
“朔方那边怎么说？”女帝头也不抬。</p>
“使者还未回来……”梵音天犹豫了下，道：“不过奴婢不明白，我们歧国并不惧二镇，就算要议和，也不至于这般急，那李仁福、韩逊二人狮子大张口，那些条件我们……”</p>
“眼前小利，无妨。”</p>
女帝摆了摆手，冷静道：“殿下的大利，才是当务之急。”</p>
她的目光在地图上游走，落到“晋、慈州”三字上。</p>
“下去传令，二镇退兵后，保塞军继续驻防延州。凤翔、保大、义胜三军向东，抵驻延水，向晋国施压……”</p>
“不论如何，旬月内，歧国不退。”</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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