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何妈妈又回归正题，开始拨弄心中的算盘。

“嫁过人了也没关系，只要没生过孩子就好。生过的女人和没生过的女人两个样，上下都没那么紧致的，客人也没那么喜欢。”

百花楼的姑娘在伺候完客人之后都要服下避子汤，就算不小心怀上了，也会用汤药打下来。

久而久之，有些姑娘就再也不能生育，就为了保持何妈妈口中所谓的紧致。

何妈妈说得起劲，云拂一盆冷水给她泼下来。

“我生过孩子了……”

听到这话，何妈妈差点从原地跳起来。

“你连孩子都生过了？！”

“嗯。”

“诶哟诶哟，本来以为赚了一笔大的，没想到是个赔钱货！”何妈妈立即变了一副嘴脸，“今晚就把你的花牌挂出去，看看客人的反馈。肚子上没有纹吧？可别吓着客人。”

说着，何妈妈就要扒开云拂的衣裳查看。

云拂连忙避开：“今晚就要接客？”

“不接客还能咋滴？你以为我这给你白吃白喝白住的！我告诉你，你最好听话，不要给我寻死觅活的，更加不要惊扰了客人。如果今晚表现得不好，仔细你皮开花！”

云拂拉住她的手：“我能不能卖艺不卖身？”

“卖艺不卖身？”何妈妈上下打量着她。

房间中的两个小丫鬟，低头发出隐隐的嗤笑，很显然觉得她有些痴心妄想。

百花楼中只有蝶影姑娘才有资格卖艺不卖身，人如其名，跳起舞来如蝴蝶般翩飞，受到不少客人的追捧。

也只有有那样的本事才能够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而眼前的这个女人，除了出卖色相之外，她们不相信她还有什么本事。

“我在闺中时学过七弦琴。”

“哦？”

何妈妈并不是一根筋的人，如果她真有卖艺不卖身的本事，她愿意给她机会。

不久，一张七弦琴摆在了云拂面前。

琴音起，琴音落。

何妈妈眼睛里的光芒闪烁，一旁站着的丫鬟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

她的琴技，实在让人叹服！

何妈妈再次握住了云拂的手，激动道：“哎哟，我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放心，今晚不用接客，不，不止今晚，这几日都不用露面，妈妈我得好好造造势，势必让你一鸣惊人！”

“那就多谢妈妈了。”

算是解除了暂时的危机，云拂开始思索如何离开这里。

入夜，用完晚饭，她躺在床上琢磨。

突然，房门被砰的一声踢开。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青年男子闯入。

两个小丫鬟闻声上前。

“梅公子，这房的姑娘暂时不见客……”

话未说完，两人被推倒在地。

“滚！你们哪来的狗胆子敢拦本公子？！”

梅连摇摇晃晃朝云拂靠近，一边走一边脱衣裳：“屁的蝶影，屁的卖艺不卖身，我呸！今晚我还非得整治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