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表情极度惶恐。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手忙脚乱上前。
云拂一副摔到爬不起来的模样,两只手在韦氏身上乱摁,一边摁一边关怀道:“母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站好,您没事吧?”
韦氏的痛苦又多了几分。
两只眼珠子死死瞪着云拂,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来。
“尝试”了好多次,云拂才终于从她身上爬起来,林嬷嬷及其他人也连忙将韦氏扶起。
荆棘垫子扎在背后随着而起,像极了一只刺猬。
“夫人,老奴这就帮您拔出来!”
垫子四周都是刺,林嬷嬷几次上前想把它拔除,手又被刺了回去,这样来回几次动弹,就像扎进肉的针在里头旋转一样,韦氏要痛得晕厥过去。
终于,垫子脱离背部,林嬷嬷满手是血。
“快,去请大夫!”
韦氏瘫软在林嬷嬷身上,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痛苦呻吟。
云拂见机往外跑:“母亲,我这就去给您请大夫,一定要坚持住!”
一边跑一边低头笑,差点没乐得颠起来。
韦氏这一次估计得在床上躺着两日才能起床,而且还得痛上好些天,想想就解气。
可能是太过得意忘形,没有注意到前方转角处出现了一群人,她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萧辰低头看着她,眼中藏着笑。
“刚才还晕过去不省人事,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活蹦乱跳了?”
云拂抬头见是他,脸上表情瞬间尴尬。
之前在马车上折腾了那么久,又是装肚子疼,又是装晕,现在她这个样子确实说不过去。
就在她斟酌着要怎么回答时,只听到司徒昶一声怒喝:“毛毛躁躁的像个什么样子,还不快给萧公子赔罪?!”
司徒昶冷眼瞧着她,脸上没有半点父女温情。
虽然她已经嫁入了定远侯府,但只是冲喜才嫁过去的,相当于一个吉祥物,侯府上上下下肯定都不会拿她当回事。
到时候等萧辰一死,定远侯府真正的接班人还得是萧暄。
他得讨好萧暄些,还指望他能够看上自家二女儿,做侯府新一代当家主母呢。
至于他这个大女儿,就让她在府中孤独终老,算是报答他生她一场。
话题已经转移,云拂立即顺着杆子道:“是我毛毛躁躁了,是我的错,我给夫君赔罪。”
司徒昶起先还没有听出什么,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看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
云拂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刚才说给夫君赔罪呀。”
夫君……
司徒昶身子一僵,身旁的这个人难道不是萧暄,而是那个病秧子女婿萧辰?
那他刚才明里暗里将他们两兄弟做比较……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