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披着衣服从门外进来,借着灯笼里的火,点燃了屋子里的所有蜡烛。“大姑娘,你猜怎么着?”
萧瑾然依旧泡着没有动弹,享受着亦舒坐在一旁给自己按摩手臂,轻轻柔柔,力道适中,很大程度的缓解了胳膊的酸疼。看着玉书的神色,萧瑾然呢喃道,“可是老爷从马氏的院子里出来,在郑氏那里歇下了?”
“可不。”玉书撇了撇嘴,“您果真神机妙算,刚才咱们还说马姨娘给老爷做衣服的事情呢。刚才老爷差点在马姨娘那里歇下。我瞅着灯都灭了的,郑氏这边说肚子疼,一下子就把人叫回去了。”
“呵,也就仗着自己怀了孩子。”萧瑾然闭了眼睛,头依靠在了浴桶的边缘。“孩子倒真是个好说辞。”
玉书忙伺候萧瑾然洗头,踌躇了一下问道,“姑娘可是想让马姨娘受宠?然后抬了夫人给她?”
萧瑾然皱了皱眉,“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每天收拾的漂亮等机会就是。其余的,不该你问。”
“我这两天琢磨了一下,您提点马姨娘,今儿个又念叨了她几句……”玉书十分执着地问着。“您是不是想让马姨娘代替我?”
“玉书,我说了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你太心急了,我可以随时送你去老爷那里,可那名不正言不顺,丝毫起不到……”萧瑾然叹了口气,“罢了,叫初满进来伺候吧,你也累了。”
玉书见萧瑾然仰着头闭着眼歇息,丝毫没有了说话的意思。一旁的亦舒也是低眉顺眼的做事,丝毫不理会自己,只能讪讪的出门去叫初满。
第二天一早,萧瑾然梳洗过半,便听说马氏做的那衣服被郑秀秀扯烂了的消息。
“也是个笨的。”萧瑾然叹了口气,据说那衣服的料子很难得,想来马氏也是下足了可功夫。只是对于一分钱掰八瓣花的主,也是难为她了。“送什么不好,偏做这费力不讨好的活?”
亦舒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主子是恨铁不成钢,只能劝慰。“也不能这么说。怎样都是马姨娘最大的能力了。可是她不知道老爷最缺什么。”
“老爷能缺什么啊?如今上下都有着郑姨娘把着。”玉书帮着收拾床铺。“郑姨娘怀了两个,大家都说一胎两个惊险着呢!刚才我去厨房的时候,还听那院子大哭大叫呢,听说管家已经去请御医了。”
“当真金贵!”萧瑾然把帕子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扔,整个人索性坐了下来。
一次御医不算给银子,还要给东西。大白天太医大多在宫里面当差,豁出去面子不说,还不能让请来的人空手回去。再加上开的肯定是安胎的药物,人参鹿茸那简直稀松平常,前后算起来,请一次,就要折进去萧策显半年的俸禄。
想到这里,萧瑾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自己该出手的时候到了。蹭的一下站起身起来,吓得给她梳头的初满一个机灵。
“玉书你去沐浴梳洗一番,把我从宫里拿回来的浴露点上,今日就有个机会。”在萧瑾然的指挥下,玉书打扮的格外美艳。
前些日子萧瑾然可是花了重金请雨花楼的头牌娘子,手把手教玉书的。如今玉书换了一个人一样,与宫内的一些娘娘想比也没逊色多少。唯一少的是一副好头面,一身好衣服。
“漂亮!”看着铜镜里的人,萧瑾然由衷的称赞。“比那郑秀秀强了不知多少倍。”又随意抓了两下玉书的头发,将精心梳妆的头发抓的更加随意了些。“我能把你送到他床上,可今后的路还是得你自己走。尤其你娘家没有强硬的后台,想在这些人中站稳脚,并不容易。”
玉书自是能体会到萧瑾然在说什么,赶紧转过来跪下。“大姑娘的恩情,玉书不能忘。大姑娘就是玉书最大的靠山。只有大姑娘好了,玉书才能站稳,这些……玉书明白。”
“明白自是好的,可是万事也要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