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不至于，就是比寻常男子，要矮太多。</p>

姜离对上他的目光，脸上带着笑，眼底满是凉薄：“褚将军怎么了，难道本将军脸上长花了，能让您看这么久，还是说，觉得本将军……太矮了，给男子丢人，嗯？”</p>

那声嗯，让褚怀后背一凉，下意识摇头：“并未，只是觉得云离将军年岁小，就能这般厉害，实在让人敬佩，不免多看了两眼。”</p>

“奥，这样啊，有劳褚将军叫大夫来，先将这两位姑娘看看，伤口处理好，明日一早，再带过来见本将军，可有什么问题。”</p>

褚怀摇头：“没问题，云将军放心。”</p>

“那就好。”</p>

秋禾见人要离开，踌躇着没敢出声，能进城已经很好，还是不要多打扰别人，等伤好后，再看看何去何从吧，家中爹娘都……已经没了。</p>

她们该去哪，拖着残败的身体，又能去哪里？</p>

两人被带到房间，下人准备好热水，等她们洗漱好后，大夫背着药箱进来，把脉后，眼神多了几分怪异：“这是药膏，伤处自己抹一下。”</p>

“都是些皮外伤，不至死，只是清白之身不在，被人糟蹋的女子，又怎么有脸在世上活着，两位姑娘觉得呢。”</p>

春草脸色一变，身体变得摇摇欲坠。</p>

一旁的秋禾眼含着泪，一脸倔强：“不知老人家可有孙女？”</p>

老者皱着眉：“有，跟你们有何干系。”</p>

“呵，既然您有孙女，那也该明白，我们也是命苦之人，若不是因为战乱，我们何至于沦落至此，既然不是我们的错，您为何要这般残忍。”</p>

“我们的命，岂是你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能决定的，没报仇之前，我们是绝对不会死得，苟活又如何，我们没错，错得是这个世道，凭什么要我们去死。”</p>

秋禾死死盯着他，眼里满是倔强，她好不容易从死人堆爬出来，凭什么去死，要死也是那些人死，她没错，她就是要活着。</p>

老者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背着药箱仓促离开。</p>

“呜呜，姐姐我们是不是错了，若是死了，或许就不用被人耻笑，活着太难了，爹娘他们都没了，我活着要怎么报仇。”</p>

“春草别想那么多，活着就有希望，就算要死，我们也要等，等那些恶人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我们才能去见爹娘。”</p>

春草捂着脸，低声抽泣了一会，情绪才慢慢好一点，两人互相帮对方，涂抹上药膏，躺在床上蜷缩着，闭上眼睡了过去。</p>

翌日一早</p>

两人打开门，看见院子里的人，吃了一惊：“你是……云将军？”</p>

姜离点头，视线在她们脖颈，脸上扫了扫，不动声色道：“嗯，可有大夫来看伤，今日来，是想找你们问问，边城发生了什么。”</p>

“为何一座城，会被屠杀殆尽？”</p>

春草闻言咬着唇，身体不受控制颤抖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害怕，如同惊弓之鸟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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