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浑浊的眸子，缓缓流出眼泪，痛苦道：“朕错了，太子你清醒点，就算再恨朕，也不能拿云国百姓这般，你是要害死他们。”</p>

“天下大乱，你知道会枉死多少人？”</p>

封夙脸上挂着笑，眸子里满是漠然，残忍：“关孤何事，谁让你最在意云国，还有那个贱人，你不在意的话，孤也不会对他们下手。”</p>

“你……对灵儿做了什么？”</p>

“没怎么，她跟你啊，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既然那般相爱，为何这么多日子，你都将她给吃了，居然都认不出来呢。”</p>

云王挣扎着起来，跪在地上仰着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将她怎么样了。”</p>

封夙嘴角微扬，转身端来一个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个女子头颅，那熟悉的面容，刺激得云王疯狂挣扎。</p>

“不，封夙你这个疯子啊啊啊！！”</p>

“嘘，别吵，孤知晓你们情深意重，所以啊，特意将她的肉，做成了吃食给你，那么看着孤作甚，你之前可是吃得很香。”</p>

云王神情癫狂，宛如疯子一般，身体微微抽搐着，一旁的太医见状，急忙上前施针，不知过去多久，才停下来。</p>

跪在地上：“殿下，陛下的身体不好，实在经受不住连番刺激，您能不能……”</p>

封夙神色淡漠：“奥，我母妃临死前，也是这么求他们的，可惜啊，他们没有半分怜悯，如今这般，只是咎由自取。”</p>

“这么对比起来，还是她比孤幸运，父皇都是一样恶毒，可好歹她母后没死，兄长没死，在这个世上还有留恋。”</p>

“孤不一样呢，无所顾忌，也都是拜父皇所赐，当真是命该如此，怪不得旁人呢。”</p>

太医听他念叨着，眼神有些困惑，不知他说得是何人，也不敢去问，该说得都说了，其他的实在无能为力。</p>

封夙从密室出去，躺在床榻上，鼻尖嗅着花香，眼神阴鹜，拍拍手一个黑影落下来：“殿下！”</p>

“去，将外面的花都挖了，房间里挂着人放血，孤喜欢闻血味，就像母妃临死那天，到处都是血腥味一般，嗯，她没离开孤对嘛。”</p>

影卫眸子微动，有些心疼：“是，属下这就去办，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p>

“没有，不要让人来吵孤，折子都搬过来，孤晚上会批折子，睡不着正好可以批。”</p>

“是……”</p>

片刻后</p>

房梁上挂着根绳子，一个太监生死不知，脚踝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盆里，血腥味弥漫，床榻上的人嗅着血腥味，闭上眼睡了过去。</p>

一个黑色影子蹑手蹑脚进来，将折子摆放好，重新躲藏在暗处守着，直到天黑封夙醒来，坐在软榻上，开始批折子。</p>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吸了吸鼻子：“这个死了，去换下一个来，要新鲜的。”</p>

“是，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