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郁欢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对上那双幽暗的眸子,她心尖一颤,只能撒娇伸手勾上男人脖颈:“陛下别生气了,是臣妾的不是,饶臣妾一次好不好?”
她将嘴唇凑近男人耳垂,口鼻间缱绻的热气喷薄在男人耳边,显而易见感觉到沈衍之身体紧绷起来。
前世服侍了他三年,她对他的了解也不少,沈衍之的耳根最是敏感,稍稍撩拨就会情动。
“就这么一句话,便想让朕饶你?”
男人的声音明显变得低哑,修长的手扣住了她的腰,寸寸上移。
“张太医,您这边请。”
任郁欢忍不住轻呼一声,唇舌却被沈衍之含住。
任郁欢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偏殿灯光昏暗,男人将她放在榻上,欺身逼近。
盯着她那副嚣张至极的眉眼,任郁欢泰然自若道:“娘娘,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拿事实说话。”
看着身侧仍在安睡的女人和那白嫩脖颈上的斑斑红痕,他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还真是反了天了。”任倩玉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泼向任郁欢。
把脉结束,张太医缓缓起身,“回禀娘娘,此女子并无身孕。”
他叩开他齿关攻城略地,极有耐心的撩拨她的敏感。
可沈衍之一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脸上是怎么回事?”
沈衍之语气微凉,有些粗粝的指腹抵在她脸颊上,声音微凉。
原本他本里打消的那些无端猜测,却一个一个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牙来。
沈衍之换上笑脸,“爱妃亲自为朕准备的礼物,朕怎么会不喜欢,来,给朕戴上。”
皇帝接连几日宠幸一个妃子,可这妃子却久久未孕,留言在后宫传开,少不了流言蜚语。
沈衍之看后,拉着任郁欢走回桌前,“朕就看在爱妃爱之深切的份上,答应你这一回,不过万不能有下次。”
任郁欢脸上一热,本能伸手揪住她衣带。
偏殿的床摇了整夜。
“任郁欢,你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你说你身体虚,本宫给你一段时间调理,若是还不行,本宫定不饶你。”
任郁欢一开始还能撩拨他,到后来便只哭叫求饶。
梆子打响三更天时,她再也没了力气,眼前一黑昏睡在他怀中。
……
想到任郁欢被掌掴,沈衍之不由得眯起了眼,手指掐住了女人下颌。
任郁欢躲闪不及,被泼了满脸,好在茶水放了段时间已经没有那么烫。
“要朕饶你,便乖一些。”
快到早朝时分,沈衍之便清醒过来。
任郁欢定了定神笑道:“正是……那丫头有些胡闹,让陛下看笑话了。”
任郁欢粲然一笑,给沈衍之摆正锦帽,“陛下喜欢就好,马上就要入冬了,等他日臣妾备好了材料,再给陛下织一顶,换着戴。”
任郁欢的面上复又重添一抹笑意,“那陛下可不能偷看,臣妾这就回屋去取。”
任郁欢正在想他为何会忽然提起这事,沈衍之却忽然掀开被子,一把箍住她受伤那只手手腕,拉下了厚重的衣袖!
这日晚,沈衍之翻了贵妃的牌。
“莫非是陛下不喜欢臣妾所秀之图?”任郁欢眼眸微敛,好似在掩去眼底的失落。
正是一幅蜻蜓戏水图。
可一个害怕昆虫之人,能绣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任郁欢试探着一点点地靠近他,先是揽着他的胳膊,后又从一侧抱住他,见沈衍之没有推辞之意,便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若是觉得只是幼稚游戏,那臣妾不送便是。”
沈衍之探寻的视线从锦帽上转移到任郁欢面上。
她知道,沈衍之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很是希望每日伴在自己床榻之人能够心灵手巧,以赤诚真心弄些礼物赠与他,也正好为各宫妃嫔作表率。
可任倩玉年少时曾把学这些的心思全都用在了耍小聪明上,虽然入宫时自称多才多艺,其实都只是一些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