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虽然是表面夫妻,但遇到危险得一致对外。
沈宁没跟他计较,而是按捺性子把脉。
萧惟璟吃了东西,但脉象却没有大变化,是投毒之人怕露馅没动手,还是没有机会动手?
沈宁明知故问,“今天跟母妃请安怎么不带我?”
萧惟璟没正面回答,“明天带你去。”
她突然伸手戳他眉头,“怎么了?”
被戳得怔了下,萧惟璟神情不太自然,“没事。”
趁着午休,沈宁给他行针排毒。
昨天事发突然耽搁了,沈宁调整行针方式,加上萧惟璟穴位淤堵,下针更为艰难,刺痛感更加明显。
银针嗡嗡作响,汗珠肉眼可见渗出来。
沈宁担心承受不住,给他按压太阳穴舒缓。
出了身汗,等萧惟璟沐浴出来,沈宁已经倒床上熟睡过去。
他静静躺下来,感觉她身上馨香。
大掌轻轻覆住她的小手上,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她发现。
沈宁轻微翻身,他连忙将手收回来。
午睡醒来,沈宁去探望李珍珠。
萧业弘抱着儿子依依不舍,李珍珠红着眼眶告别。
没有特殊情况,皇宫不留外男过夜,但李珍珠刚剖腹产不宜走动,萧业弘只得留下老婆孩子先行出宫,等过几天再来接。
沈宁别提多眼红,她跟萧惟璟却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猜得**不离开,谣言已经在宫里传开,对萧惟璟的身份大肆揣测。
在宫里乱嚼舌根,简直就是嫌命长,可现在连太后宫里看两人的眼神都不同,背后没有强大推手才有鬼了。
煽风的,点火的,纵容的,各方势力都不余遗力。
她跟萧惟璟犹如两头困兽,被狩猎者从四面八方往陷阱里赶。
是的,这是场猎杀游戏。
送完萧业弘,见时间还早,沈宁开口提议,“王爷,我好不容易才进趟宫,不带我到处逛逛?”
萧惟璟颔首,“可以。”
皇宫很大,他带着她闲逛起来。
萧惟璟寡言,只要沈宁不开口,他极少主动说话。
路上偶尔会遇到行色匆匆的宫女或太监,也有偷偷聚堆聊天的,看到两人要不绕路走,要不远远私下嘀咕。
沈宁听力不差,都在嘀咕议论昨晚的事,觉得萧惟璟是余孽子。
不觉间走到御花园,来到接天连叶无穷碧的荷花池。
沈宁想起太后的话,突然来了兴趣,“听说你四五岁的时候,走路不小心掉进这个荷花池,差点淹死了?”
萧惟璟站在荷花池前,“嗯,当时我就站在这块石头上,被人偷偷推下去的。”
“谁推的?”
“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宁懂了,是前不久挂掉的短命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