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边哭边朝贺启轩磕头,哀求他赶紧救人。
贺启轩神情无奈,“不是我不救,是有人不让我救。”
韩诚,“……”都多少年了,他还是这样阴阳怪气。
周大娘顿时将矛头指向韩诚,含泪的面庞变得愤然,“韩军医是吧?王妃根本不会医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由王妃来治岂不连性命都没了?
铁牛是我生的,我愿意让谁治就让谁治,你凭什么指手画脚?要是耽误了我儿子治疗,让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赔得起一条命吗?”
见韩诚遭到连珠炮般的指责,贺启轩眼中闪过丝得意。
他就是这鬼德性,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爱抢他人的病患,动不动就做教师爷。
不止周大娘指责,连周大叔也加入行列,气愤交加让韩诚别多管闲事。
听着儿子痛苦哀嚎的声音,夫妻心都要碎了,连周管家在旁边劝说都不管用。
韩诚识趣闭嘴,但本着救人的心并没有离开。
在周家夫妻连着磕头乞求下,贺启轩这才勉为其难答应,“若非这一耽误,我已经将篱笆取出来了。现在伤情被耽搁这么久,真要有个好坏可不敢说,但我会尽力想办法。”
周家夫妻吓出冷汗,对韩诚的怨念又深几分,愤愤瞪了他一眼。
韩诚,“……”是,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贺启轩重新蹲下,想再次徒手拔篱笆,让药童准备止血的帕子跟金创药。
与此同时,沈宁被请到现场。
见贺启轩准备徒手拔篱笆,沈宁震得差点眼珠子掉出来,“庸医!”
韩诚忍俊不禁,“王妃好眼力。”
两人站到旁边,沈宁低声问道:“他的伤情如何?”
“贯穿靠近大动脉,但从出血量看估计还没伤到大动脉,但篱笆锋利且竹结多,拔取非常危险。”
庸者牛逼,贺启轩的无知跟手拿菜刀砍电线有什么区别?
见王妃现身,周大娘瞬间紧张万分,战战兢兢走过来,语带哭腔道:“王妃,我就这么个儿子,求求你就让贺府医治疗吧?你的恩德,我们一辈子会铭记在心。”
说着,砰砰三个响头。
恕沈宁孤陋寡闻,怔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放心,贺府医医术出神入化,是举世闻名的神医鬼才,本王妃相信他肯定能救你儿子。”
她别的没有,但职业操守绝对杠杠的,在没征得病患家属同意或极特殊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实施手术的。
家属抵触情绪强烈,她不做有违医患和谐的蠢事。
“谢谢王妃体恤。”周大娘又是三个响头。
那头贺启轩握住篱笆,却时刻提防沈宁,谁知她突然来了那么一句,正准备往外拔的手突然一抖……
“啊……”
周铁牛发出凄厉惨叫,鲜血突出泉涌。
剧烈的疼痛让他拼命挣扎,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都摁不住,周铁牛下意识抬起另一脚向贺启轩踹过去。
不偏不倚,踹中贺启轩两腿之间。
周铁牛脑子比较憨,大字不识只能干粗活,空有浑身蛮力,加上剧烈疼痛让他力气暴增。
这一脚下去,沈宁隐隐听到蛋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