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五点了,赶紧起来做饭。”
温暖觉得浑身都疼,耳边传来母亲的催促声。
睁开眼睛看到映入眼帘的一切,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自己不是被丈夫家成活活打死了吗?
现在怎么躺在自己的旧家里面?
她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又传来奶奶的嘲讽:“我就说这闺女大了留不住,还有一个星期嫁人了,你看看就不爱给我们做饭了。”
这些熟悉的谴责声让温暖心中满是愤怒还有委屈。
自己一共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母亲和奶奶对其他孩子很好,偏偏对自己很冷漠,好像她不是温家的孩子一样。
父亲上个月开煤车把人给撞了,要赔给人家两百块钱。
妈妈把自己嫁给了纺织厂里的一个鳏夫吴家成。
这鳏夫不仅有三个孩子还酗酒,他娶自己的就是为了照顾他三个孩子。
结婚之后她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刁钻的恶婆婆,顽皮捣蛋的孩子,丈夫只要喝酒就打她,不到三年她得了癌症。
丈夫并不因为她得了癌症可怜她,不仅不拿钱给她治病继续让她在家照顾孩子,稍稍不满意就拳脚相加。
直到活活被他打死。
没想到她竟然重生了,她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和吴家成那个恶魔在一起生活。
刚才奶奶说还有一个星期就嫁人了,自己是1986年10.1日结婚的,也就是现在是九月二十五日。
她还有时间可以改变这一切,温暖躺在床上心里计划着要如何和吴家成解除婚约。
“温暖听见没有,赶紧起来啊,别以为你要结婚了,我就拿起没办法。”
母亲葛和平是一个急脾气,见温暖半天没动弹,抬脚踢了一下温暖的床板。
家里一共八口人,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面,原本她和四妹妹自己住一个房间,二弟念高中自己住一个屋子里,三弟弟和五弟弟住在一个屋子。
自己插队下乡回来之后,四妹妹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回房间去住。
母亲只好在自己的床上搭了一个上铺给她住。
回家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嫌弃自己的多余。
温暖从上铺翻身下来,妈妈躺在床上瞪着她:“看你这个懒样,嫁过去别给我们老温家丢人。”
温暖站在地上望着横眉立目的母亲,声音十分冰冷:“怕我丢人,你就退婚,我就不信家里穷的连两百块钱都拿不出来,非要把我嫁出去。”
父亲在煤场当司机挣不少,她又在纺织厂的食堂上班,家里很多东西都是她从食堂里拿的。
下乡回来的补助钱还有粮票都给了家里面
她就不相信家里拿不出这两百块钱。
葛和平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披头散发指着她鼻子骂。
“温暖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我和你爸那点工资要供着你弟弟妹妹上学读书,你奶奶身体不好,你下乡五年,没挣一分钱回来,你以为你弟弟和妹妹都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
温暖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以前她还相信,直到后来她看到母亲给四妹操办嫁妆的成套的首饰珠宝还有汽车。
她才知道家里只是对自己没钱罢了,她也懒得和葛和平废话,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解除婚约。
温暖离开房间去了厨房,昨天二弟温立德昨想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