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杀了季望的心都有了，尼玛长了一张破嘴，什么都往外抖落。

不过顾修远这次真是冤枉季望了。

这事是梁跃私下偷偷加了沈晚微信，然后梁跃问沈晚，这些年顾修远为她做过，让她记忆最深的事是什么。

沈晚当然是罗列了很多，只是梁跃对这件事印象最深。

梁跃勾着顾修远的肩，颇为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老三，你是我见过最爷们儿的男人，要是我肯定做不到你这样。哪个女人要是让我戴套，我还能容忍，要是让我结扎，我他妈当场就能把她打得不孕不育。”

“沈晚没提。”

顾修远尴尬地咳嗽两声，“是我自己去的，你也知道在我们顾家，我的种有很多人惦记。不像你，没有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你没有这种担忧。”

“我有小风、冉冉、小卡，我还要什么孩子，光是这几个崽子我都顾不过来。”

梁跃真是把这几个孩子当亲生的，虽然他们都不叫他爸爸，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完成了国家的三胎任务。

“我现在就想着，女人不女人的真不重要，要给我几个崽子谋条新出路，不能一直就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嘴硬吧，还女人不重要？”

顾修远嗤之以鼻，“要是女人不重要，你能这么早在这儿和我叽叽歪歪的。”

他昨晚就从沈晚那里知道，梁跃陪着赵怡然的，不过这么早来他这里，看来是两个人没谈拢。

哎！

感情的事，还真是顾修远帮不上忙的，他自己和沈晚还是一笔糊涂账。

不过作为兄弟。

顾修远还是提醒着，“赵怡然是最传统的豪门小姐，和你那个姐姐不一样，她现在又还没和陆青林离婚，肯定是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

想把梁跃拉回到地面上来，也许赵怡然会是那个诱因。

顾修远知道这样对赵怡然不公平，可梁跃可是他的亲兄弟，他没有不帮兄弟的道理。

而且梁跃真不是什么坏到骨子里的人，多少的事情，都是他们身不由己。

如果不是这样尴尬的身份，梁跃只是梁家的少爷，那今天的成就，说不定真不比顾修远差到哪里去。

造化弄人。

“谁要和她发生什么？”梁跃被惊得咳嗽起来，“哥们儿还缺女人？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除了三嫂别的都睡不下，我可没那洁癖。”

一句话，把这屋子里的主人都得罪了。

“那你要感谢我们洁癖还没到变态的地步，不然你都没机会站在这儿挖苦我们。”

顾修远可容不得谁说沈晚，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你有在这儿说风凉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掉陆青林，你才有机会让人家赵家人提审你。”

“我配吗？”

梁跃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根烟，俯瞰着东江的江景。

顾修远一直站在高处，而且不断地再往更高处。

而梁跃自己呢？

以前也算是在高处，只是后来他掉到了地上被打回了原形，所以他就索性往更深的地底钻。

直到钻到东江的地心，他不再惧怕任何黑暗，可是人生好像也就没了多大的意义。

房子、车子、票子，包括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梁跃什么都有，只是一颗心却越来越空虚。

顾修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