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和谢菲菲用眼神交流，还是默契十足。</p>

只片刻功夫，谢菲菲又变回了那个让他看不懂的样子。</p>

谢菲菲唇角紧抿着，仿佛不想说一句话。</p>

她目光游离在公路尽头，像是迷路的旅人，又像是焦急地等待什么不好的消息。</p>

戈盛辉问道：“菲菲，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能帮……”</p>

谢菲菲说道：“你不能帮我……我也不能老让你帮！”</p>

她语气冷得和深秋的风一样凉嗖嗖地，不容反驳。</p>

“再说，我也不想欠人情……”</p>

戈盛辉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菲菲，你怎么这么说……”</p>

谢菲菲说道：“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看，你的胳膊还不能动呢，你就消停点儿吧！”</p>

“我能帮你，我已经尽力做了，你就别老是这样了……我这个人，欠下人情，就睡不着觉。”</p>

戈盛辉说道：“我这只手……不是你欠下的人情……是我对你的爱……”</p>

“当时那个情况，我必须保护你……你现在把这当成是人情债……我……”</p>

戈盛辉有些说不下去了。</p>

谢菲菲像是和他做了个交易。</p>

为了报答他替她挡了那一下，才会为他去做一些事情，只是用来作为对他的补偿。</p>

戈盛辉以为其中有感情在，但谢菲菲总是翻脸无情，让他忽冷忽热，十分不适应。</p>

“菲菲，你累了？或者，因为家里的事情，而心情不好，我都理解。”</p>

戈盛辉温柔地目光，还有</p>

浅浅的微笑，都比上次，谢菲菲突然变脸的时候，应对得更加从容。</p>

他已经确定，谢菲菲心里有他，而且，还可以为了他，做很多事情。</p>

他不再像上次那样迷惘，也不确定，虽然还是不清楚，谢菲菲为什么会这样情绪反常，但他不会再心慌意乱。</p>

他也不想去强迫，已经心情欠佳的谢菲菲。</p>

于是，戈盛辉跟她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p>

谢菲菲点了一下头，“嗯，再见。”</p>

她头也不回。</p>

径直走去那家服装店。</p>

戈盛辉知道，那是她和唐初雪开的。</p>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过去。</p>

他察觉到谢菲菲此时心情很差，也拒绝交流。</p>

他现在说什么也无法给她安慰。</p>

也许要先给她一点儿时间，让她自己调节。</p>

戈盛辉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摇摆的门帘内。</p>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扭头走向自己的车。</p>

车里的张经理一直巴望着戈盛辉和谢菲菲。</p>

他以为，两个人刚刚把新厂的用地搞定了，还不得好好庆祝一番呀。</p>

没准儿两个人还要一起回城里，继续腻古在一起。</p>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又是刚开始搞对象，正是黏糊得不舍得分离的时候。</p>

这个就叫做 爱情！</p>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好像在车上聊崩了。</p>

完全看不出，刚刚眉来眼去，亲密默契的模样。</p>

谢菲菲更是面沉似水。</p>

一点儿笑脸都不给戈盛辉。’</p>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两个之</p>

间发生什么事儿呀？</p>

张经理也纳闷儿……</p>

就看着戈盛辉下车，和谢菲菲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站地距离有点儿远。</p>

完全不像亲密小情侣的模样，倒像是快要离婚了似的，中间的距离走过去并排的两三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