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东说道：“你再看看，这里还</p>

有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p>

十五只扫了一圈儿，就发现了几根长长的头发。他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来。</p>

“是卷发……应该是烫过发……”</p>

十五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个女人还用了香水，不过，这香水很难闻……”</p>

他皱了皱鼻子。</p>

周延东从他手里拿过来，那两根长头发。还烫着卷曲的卷儿。</p>

“应该是任丽美的……”</p>

十五说道：“光是这两根头发，也找不到人……”</p>

周延东说道：“她烫了卷发，要找到能烫这种卷发的地方，也就能知道她大概的活动范围……”</p>

十五说道：“我对女人的事情，都不了解。”</p>

周延东白了他一眼，“废话！”</p>

十五这个直肠子。</p>

有什么话，都直接说，不会拐弯儿。</p>

其实十五小时候，也不是这么闷葫芦的性子，爱叨叨还爱哭。</p>

就是因为性子太直了额，小时候老吃亏上当。</p>

谢德友告诉他，人要管住自己的嘴，才能避免吃亏上当。</p>

特别是，十五长大了一点儿，谢德友特意训练他，憋着不要说话。</p>

十五就是被一巴掌一巴掌地打，训练成了一个不爱说话，能动手，绝不哔哔的冷面杀手。</p>

周延东其实很清楚，他的性子其实不冷，也不硬。</p>

小时候的爱哭显眼包，长大了只是，不当着外人的面儿哭了。</p>

其实，受了伤，还是吧嗒吧嗒地，眼泪可不值钱了。</p>

只是，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冷</p>

心冷面的冷酷模样。</p>

其实都是唬人的。</p>

也确实是唬住了。</p>

从十五的教育来说，谢德友也是成功改变了他总爱欺负的局面。</p>

周延东把那两根头发，缠了下，放进裤兜里。</p>

“你不懂的事儿，我也不懂……得找个懂的人去。”</p>

十五纳闷儿，“找谁呀？”</p>

周延东说道：“你说找谁？谁爱烫头，就去找谁呗……”</p>

“哦……”</p>

十五哦了一声，“哦，我知道了，去找你媳妇儿，嫂子应该懂……”</p>

周延东啧了一下，觉得十五简直是脑子里只有一根筋。</p>

“你什么时候见我媳妇儿烫过头发？”</p>

十五回想了一下，“也是，嫂子一直没烫过卷儿……”</p>

周延东说道：“她就不喜欢烫头的那股味儿……”</p>

十五想起自己刚才闻过的头发上，确实有一股，烧焦了的味道。</p>

他不光眼神好，嗅觉也十分敏锐。</p>

刚才除了有一股莫名难闻香水味儿，还有一股焦糊味儿。</p>

十五有些为难，说道：“嫂子不烫头，菲菲姐也不烫头呀……那还能找谁呀？”</p>

周延东白眼也懒得翻给十五这个愣头青看。</p>

“回老宅子去。”</p>

周延东说道：“走吧，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p>

十五跟在他身后。</p>

两人上了车，十五又想起来一个人，“哥，你是想问王芳？”</p>

周延东说道：“我问她干嘛？”</p>

“她爱烫头……”十五说道：“她一个月烫个好几回脑袋……”</p>

王芳是个爱烫头的女人。</p>

十五见</p>

王芳一次，她那个脑袋上的卷儿，就变化一次。</p>

十五觉得她这个脑袋瓜子，跟孙悟空一样，会七十二变。</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