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飞此时跟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歪着身子，躺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地吐出污秽。</p>

王芳舍不得用力，落在谢小飞身上，跟抓痒痒一样。</p>

她这点儿小心眼子，在谢德友的眼中，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糊弄他。</p>

“我打他就行了，你别闪了腰……”王芳还想劝阻谢德友。</p>

但谢德友一把把她扔到一边去。</p>

“我还没有老糊涂！你那两下巴掌，蚊子都拍不死！”</p>

王芳被一把揪住胳膊，甩到一边。</p>

而地上的谢小飞，此时已经打起了呼噜。</p>

谢德友举起鞭子，“小兔崽子！你还睡得着？没心没肺的东西！我打死你！”</p>

啪！</p>

一鞭子下去。</p>

啊——</p>

谢小飞尖叫的声音，跟杀猪时，猪嚎叫一样。</p>

拉出老长的长音。</p>

一鞭子，抽出了谢小飞的灵魂，“啊……”</p>

谢小飞凭着本能左右翻滚，因为醉得全身瘫软，爬不起来。</p>

他像一条蛆，在地上扭曲着身子。</p>

很快，身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片水渍。</p>

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在客厅里散开来。</p>

谢菲菲捂住口鼻，往自己的房间躲进去。</p>

谢小飞大小便失禁。</p>

把屋里气味弄得让人恶心，让人想吐。</p>

谢德友举起的鞭子也抽不下去了。</p>

把鞭子扔到一边，“给我把他扔出去！”</p>

王芳</p>

此时也爬起来，立即跑过去，“小飞……”</p>

谢小飞浑身都是伤口，要是在沾上脏东西，就更没法弄了。</p>

王芳此时哭都顾不上了。</p>

“小飞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哇……”</p>

但她自己的力气，完成没法去谢小飞给弄起来。</p>

她跟十五喊道：“你还不过来，帮我弄起他来……”</p>

十五看了谢小飞一眼，没看王芳，他没有直接过去帮忙，而是望向谢德友。</p>

他是个死心眼儿。</p>

只听了谢德友个人的命令。</p>

王芳说话，他根本不听。</p>

她只能求谢德友，“老谢！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要死了，我做鬼也闭不上眼，你就看在他是你的亲生儿子的份儿上，饶了他这条命吧……”</p>

谢德友冲十五冷哼一声，“弄出去!”</p>

十五立即大步走过去，把谢小飞拎起来。</p>

王芳对他喊：“你要把我儿子弄去哪儿？”</p>

十五没有说话。</p>

王芳跟在他后面，追过去，“他身上有伤啊……你是个死木头疙瘩呀？我说话你听不见啊！”</p>

他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p>

没有嗅觉，也没有感觉。</p>

十五把谢小飞拎着，到了院子里。</p>

又拎起一桶水，淋到谢小飞的身上。</p>

王芳在一旁看着，冰凉的水，冲在谢小飞身上。</p>

谢小飞身边被鞭子抽得，衣裳破处，露出半尺长的血口子。</p>

加上凉水，血口子被冲洗。</p>

谢小飞也在凉水的冲刷下，大口呕吐出来，喝下去的那些东西。</p>

上吐下泄了一通。谢小飞终</p>

于醒了酒。</p>

王芳拿了被单子，把瑟瑟发抖的儿子，裹起来。</p>

“儿子……你受了大罪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