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德友耐着性子,听着,越听越不耐烦,“废话少说,东子到底干了什么?你倒是说呀?”
老三铺垫完,终于开始抖落最关键的秘密
“干爹,您把啤酒厂交给东子,让他压着我们几个哥哥,把他放在厂长的位置上,您对他真是……一万个好啊!”
老三感慨中带着气愤,和对周延东的嫉恨。
“东子他如今翅膀硬了,自己在村里开了一个啤酒厂,现在已经开始出产品了额,我真是看不过去了……他能对不起所有人,不能对不起您啊……”
谢德友身子一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一巴掌,抽到后脑勺上。
周延东开了自己的啤酒厂?
他是老了,耳朵有些不灵光了,怎么听到这么一句,这不是梦话吗?
周延东怎么可能背叛他?
谢德友瞪起双眼,浑浊的眼白,瞪出了眼眶,“你胡说什么?”
“干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瞧见的!”老三立即为自己辩解。
他怕谢德友不信,举起三根手指,指着天,“我要是说的是假话,让我天打雷劈!”
谢德友神色有些恍惚,但很快眼神又集中到一处,原本涣散的精神,被一股力量提溜起来,集中到一个焦点上。“东子干了自己的啤酒厂……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谢德友的双眼此时黑中透出两点亮光。
他像是一头因为年迈,而昏昏欲睡的东北虎,突然意识到了身边有外敌入侵了它的领地,猛
然间虎目圆睁,警醒后,又燃起了雄风。
“老三,你要是想要挑拨离间,等我查出来,什么后果你也清楚!”
老三有可能为了报复周延东,故意造谣,他先诈一诈他。
“爹!我绝对没说瞎话……您要相信我呀,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胡说八道呀……”
谢德友看老三急赤白脸地为自己辩解。
他心里虽然已经相信了五六分,但口头上,还是没吐露出对周延东的处罚。
只说,“我会找东子过来,好好查问,你先回去吧。”
老三一愣,“我回去呀?您……”
谢德友的态度,对周延东太过纵容了吧?
老三没看到谢德友暴怒,也没看到谢德友大骂周延东忘恩负义。
他就和赵继远弄了辆车酒卖,谢德友就大发雷霆,把他给停了职务。
周延东犯的事儿,比他可大多了,谢德友没直接把周延东开了,还要找他过来问问。
这样一对比,更让老三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他偷拿一点儿回扣都处罚这么狠。
周延东干得可是挖谢德友墙角的事,等周延东新厂干起来,谢家的的厂子连墙都给他挖倒了。
就这……还不弄死东子,还等什么呀?
“干爹,东子肯定不会说实话,您问他,他还能承认不成?”
老三觉得谢德友是老糊涂了。
周延东都背叛了谢家,自己建啤酒厂,这是明摆着要抢谢家的生意。
这是典型的吃里扒外。
“干爹,我就知道东子
不是个省油灯,他吃里扒外,不能轻饶!”
他站起来,咒骂周延东,“我早就看东子做事儿不地道,他就是个白眼狼!干爹你对他那么好,他心里就没记着这些恩情……您白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