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友
指着他骂道:
“你但凡有一点儿像我……老子现在也不用和你着急上火了。”
谢小飞委屈得要死。
他长得像娘,不像爹,这也能怨他呀?
老头子在他记事儿之后,过来看他的时候,除了拿一些吃的,喝的,就没有管过他。
这会儿又来要求他得像他这个爹了?
人家都说,天天跟着谁,孩子就像谁。
他小时候,天天被骂是个野种,没人跟他玩儿,天天在姥姥家那个小院子里,跟着王芳自然行动言语都像王芳。
老头子要不是缺儿子继承香火,也不会把他找回来。
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又对他非打即骂,他要是看在钱的份上……哼!
等熬到这个老东西断气那天,这老宅子里的东西,还有钱,早晚都是他的!
谢小飞恨恨地咬着牙,忍!
谢菲菲对谢德友说道:“我倒是能带他几天,不过,周延东那边,要是还那么乱,我也没法子管,老大老二老三他们几个,您也该敲打敲打。”
谢德友长长呼出一口气,“嗯……这些干儿子,都不比不上一个周延东。可我也得留着他们,没有他们,周延东也不会老老实实听命令的。”
谢菲菲知道谢德友是对谁也不放心的,多疑性子。
她说道:“对方制衡是有点儿好处,不过厂里的情况,也实在是乌烟瘴气。”
“老三和老二拉帮结派,有一点儿小事儿,就扯皮十天半个月的,办什么事都办不了。”
“这
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总要让他们动起来,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后半辈子都坐吃山空。”
谢菲菲的说的都是啤酒厂的情况。
也有些泄私愤的私心。
不过,这些也都是实情。
“你说的,东子也跟我说了。”
虽然人不过去,到哪谢德友安插的人,他在家里也能知道情况。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儿,想不想治理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谢菲菲又想起一个事情,“我看到市面上,又出现了一种新口味的啤酒。我买来了,尝了一下,味道不错,我回头把样品给周延东,让他看看,要不要上新品。”
谢德友说道:“还是老口味,销量大。弄些花样,白浪费功夫。”
谢菲菲却不以为然,“咱也不能,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呀,现在变化多块呀……您以前可不是守旧的性格。”
谢小飞在一旁听着谢德友和谢菲菲聊天,他也听不懂,就在一旁待着,看谢德友也不搭理他,他待的有点儿无聊,就动了一下,想要拿过一个桃儿来吃。
刚拿到手里,放到嘴边,还没有咬下去。
就听到谢德友一声怒喝,“就知道吃!你是个饭桶呀?”
骂声中气十足。
震得人耳膜疼。
谢小飞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桃儿,滚到地上。
谢德友更加光火,“糟蹋东西!捡起来!”
谢小飞被骂得脑袋发蒙。
手哆嗦着,趴在地上,把那个桃子捡起来。
谢德友是经历过,自然灾害的六几年,那
种挨过饿的滋味,永远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最恨有人糟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