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东和唐初雪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已经住在一起了。
就算号出喜脉,也应该是唐初雪才对呀?
“对了?对什么呀,我的天啊!”
周延东气得手指头有些发抖。
“我都吐了十多天了,您甭跟我开玩笑了,我真的挺难受的。”
王大夫笑眯眯地眼睛,闪着兴奋地光。
老爷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手舞足蹈地冲着后面,喊了一声,“老婆子!快过来,有个好玩儿的,你过来瞧瞧!”
周延东真的要骂街了。
这是什么老头儿呀,还大夫呢?
拿着病人当痛苦当好玩儿?
他开车这么远,本来就是强撑着,又吐了这么久,体力有些不支。
他生气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刚一动,眼前就是一黑。
“我……”
他的屁股刚离开木凳子,又重重地跌坐回去。
唐初雪惊呼,“周延东!”
周延东这样来回一晃,头昏眼花,一屁股坐下去,身子往前一倒,趴在了桌子上。
周延东来时还没事儿,被老大夫一通笑话,居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唐初雪急坏了。“您快看看他!”
王大夫安抚地对唐初雪说道:“没事儿,别急!”
王大夫抽出一根银针。
刺入周延东的后脖筋。
“稍微等一下。他就醒了。”
话音刚落。
就见周延东睁开眼睛。
唐初雪连忙扶住他,“别动……千万不要动,再给你针灸呢。”
周延东身体没什么力气。
但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气,“您真的会看病吗?我肚子疼,您在我脖子上扎针?”
王大夫笑着说道:“这一针只能让你醒过来。不保你的胃口。”
周延东被气得火苗冒上头顶,但也拿老顽童没法子。
王大夫扭头对着走进来的老太太说道:“老婆子,我跟你说,这个病人真的是太好玩儿了。我是给他之不来了,只能你出马了。”
进屋的老太太,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太。
但她却走到周延东跟前,伸手给周延东号脉。
唐初雪看着她号脉。
有点儿不放心这对老顽童一样的老夫妻了。
但,到了人家的门上,求医问诊,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他们不相信人家。
她对老太太问道:“您怎么看?”
“确实很好玩儿。”老太太一张嘴,就让唐初雪眼前一黑。
老顽童是看什么都是好玩儿吗?
但她刚露出失望。
她刚准备想一个由头,不做什么针灸了,就找个借口回去,大不了去大医院看看专家号。
也不要把周延东交给两个老顽童。
她看了一眼周延东,正好周延东也望向她。
四目相对。
两个人对了下眼神。
都同意赶紧走。
就听老太太说道:“放心。这个毛病我拿手!”
“放心?”周延东满脸狐疑的神色。
他怎么放心呀?
放心这个什么狗屁的喜脉是他一个大老爷们的毛病?
我去!
“那个……我感觉好多了,也不恶心了……”
王大夫对老伴儿说道:“还得是你来!这个孕吐的毛病,我是来不了。”
周延东脸色由红变黑。
黑着脸,问王老先生,“您别那我开玩笑行不行?”
唐初雪看周延东说说话都有气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