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明是他无耻,却成了她的错(1 / 2)

唐初雪不搭理她。

以前惯得她没边,以后别想了!

任丽美凭着一股气,使劲儿拍门板,拍得太用力,骨头磕得生疼。

住了手,揉搓着手指头,心里暗自奇怪,这个死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居然敢跟她瞪眼了?

哼!给她等着。

等她娘一回来,有唐初雪的苦吃!

唐初雪先洗了头发,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抱住吸干水。

从炕上的柜子里翻了翻。

有一条看起来最新的裤子,又拿了一件素花的确良的褂子。

这是她刚做好的,还没上过身,不过,做活的是她,穿新衣服却是任丽美。她只能穿剩下的。

从今往后,她要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绝不再给任家做牛做马。

她倒掉盆里洗头发的水,又从暖壶里倒出热水,擦洗了两遍身上,才感觉清爽了。

刚穿上衣服,外头传来刘艳秀的咒骂声。

“……累死我了……死丫头……小狐狸精……你是给她勾引得丢了魂儿……她就算死了……配阴婚,也得给赚那些彩礼钱出来……”

就在今天早半晌,刘艳秀说是谢老八想让她帮个忙,做件相亲的新衣裳。

知道小雪有缝纫的手艺,想要让她到家里去,给他量个尺寸,连裁剪带缝纫机的活儿,给了十块钱的工钱。

其实唐初雪也听说谢老八,他刚磋磨死了生病的媳妇,就到处嚷嚷要相亲娶新老婆。

唐初雪虽然不愿意,还是被刘艳秀强拉了过去。

到了谢老八屋里,她就感觉情况不对,没来得及找理由走,刘艳秀就先溜了。

谢老八淫笑着插上门。

唐初雪爬上窗台,一脚踹开纱窗,跳出去。

她几乎拼了命,憋着一口气,疯跑回舅舅家,才放声大哭,把受到的委屈哭出来。

而当天中午表哥任栋梁不知道在哪里喝了点儿猫尿,酒壮怂人胆,竟然把她堵在屋里。

任栋梁借着酒劲儿,进屋里哄她别哭,却趁机抱住了她,嘴里还胡乱说着想她想的要死了。

经历了两次劫难,她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发疯一样从任家里跑出去。

她五岁没了父母,八岁相依为命的外婆又走了,只能在舅舅任贵和家里,寄人篱下地过日子。

除了任家,她无处可去。

她循着本能跑到了学校,是爸爸做老师的时候,学校给他的一间小房子。

那里后来给了姓周的一家住。

她又冷,又饿,又困,又害怕委屈,在那个父亲住过的屋子里,蜷缩在麦秸上睡着了。

屋里堆了半屋子的麦秸。

却意外遇到了周延东,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她在失去清白的惊恐中,慌到不知所措。

六神无主的她,被刘艳秀和任栋梁带回家去,还哄着她,安慰她别害怕。

背地里却在村里造谣,说她被谢老八脏了身子。

谢老八都四十八了,才刚死了老婆,就把主意打到了年轻貌美的唐初雪身上。

好好的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被人指指点点,成了没人要的破鞋。

刘艳秀拿了谢老八的一本五十块钱,就逼迫她嫁给老色鬼。

唐初雪咬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