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奖励什么的可真是太难了。
不过,时间紧,任务重,陶姜也没空过多去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诊的地方倒是不远,就在邓家,只是病人不太方便,是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伯母。
陶姜背着医药箱跟着叫她来看病的孩子一路过来,嘴上能先问清楚的症状已经问了,就等见到病人再细看。
只,进院门还好,杂乱之中带着家常的生活气息,进到屋里后,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家里点了香?”
她闻着味,脚步稍稍停顿,眼睛下意识打量起归置的过于整齐的堂屋一眼。
外头那么乱,为什么家里干净的一层不染?
陶姜疑惑着,视线又突然落在堂屋一角显眼的木床上,床上收拾的很干净,也铺得很整齐,只三件套和蚊帐竟然都是粉色的?
可来叫她的人是个男孩子...吧?
“..嗯,点了。”
男孩的声音有些涩,察觉到陶姜的注视后,脸上闪过一瞬慌乱,“那个,我妈在里头房间,我带你去看看吧,她最近老说身上痒,不爽利。”
“好的,你带路。”
陶姜只能压下心头的疑问,把心思放回到看病上。
整个屋就一间房,还很暗,只一进门,陶姜就觉得香味更重了。
“香点在房里了?”
她问着,眼睛努力适应有点昏暗的房间。
地方不大,一张床横放刚刚好,从门口到床边的起居空地也就差不多一张床宽,当然,这是去掉三面墙边摆放满满当当的柜子米缸等等杂物过后剩余的空间。
病人这会正躺在床上,听到她问,下意识看了儿子一眼后才接话,“是陶医生吧?我房里点了香,早上起来觉得胸闷,就让我儿子有木点了一根,你”她说到这顿了顿,又朝儿子看了眼后才又说,“你要是闻着不舒服,我让我儿子掐了。”
陶姜挎着医药箱上前,说,“伯母,我还好,反倒是你,你本就身子不太方便,我建议是房间里尽量不点这些,然后”她抬手指了指房间唯一的不到五十公分长宽的小木窗,“这个窗户能不封死就不封死,让外头新鲜的空气能进来些,这样你闻着新鲜味也能舒服点。”
床上的女人听到这话,脸上本能闪过落寞,只房里太暗,陶姜即便视线姣好也没能看见。
“我没事,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女人低着声音将话题揭了过去,“还是先麻烦陶医生给我看看吧,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上老是痒,不太舒服。”
陶姜应了声好,才要求,“能点个灯嘛?光线亮的话,我能看得更清楚。”
“这”
伯母支吾着,神色复杂的抬头看向儿子,“有木,能,能点嘛?”
陶姜觉得莫名,虽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看病点灯的事要问儿子,但也没有多问。
被叫有木的男孩在陶姜没有看到的地方厌恶的闭了闭眼后,沉声开了口,“点吧。”
家里是没有电的,不仅没电,连照光的蜡烛都是省着省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