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几次他也闻到过这个味道，鲁村那一次，血脉爆发时也有，但这些都不是重点，这香味他只在唐清身上闻到过。

这种极淡的冷香他记得特别清楚，一方面是他曾经想要购买差不多的味道以解相思但都没有，另一方面前段时间他就住在唐清家，还化成原型和他亲密接触过，这味道已经刻在他心里，不可能记错。

在唐清看不到的地方傅宁靖垂眸沉吟。

如果是前几次他可能还想不到这一层，可联系他之前见到的那法器灯具，一切又都串联起来。

或许唐清真的不是一般人，起码不是他以为的普通人。

那他现在在这里吗。

傅宁靖抬眼看向门外和屋内，没人，而随着唐清走到桌边淡香也随之消弭。

但他知道，香味确实存在过。

“傅哥，怎么了？”

小王见他表情不对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但因为对小道士还不能掉以轻心他守在桌边朝傅宁靖问。

摇摇头傅宁靖面色恢复如常，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到门外，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甚至比刚才更近了，

“注意，有东西在靠近”

说着他利落的掏出保护符纸往门上贴，预防有东西突然袭击。

可这动作好像激怒了外面的人影，这些行尸走肉瞬间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十几秒就冲进了前院。

在月光的照映下身体扭曲的怪物们展露真面目，全是穿着冬装被杀害的普通人类。

这些躯体上散发着不详的黑气，正是魔气，这些东西控制着死亡的身体继续活动，从而让人类成为傀儡，

“魔气控制了人类躯体，不确定是哪一种，但应该不是宴会上那种”

魔气分好几类，有上次宴会时狂暴的，还有吞噬的，鲁村那种就是。

像这两种都会控制宿主无差别攻击，但表现形式上有些不同。

狂暴会燃烧宿主的修为肉体供应给攻击，直至消耗殆尽为止，吞噬是魔气逐渐将宿主吞噬，从神志开始，最后像吴二一般生机全无，现在这种目前只看到了外面被控制的躯体，还有小道士口中的一些细节，更具体的没有了，

【007，你觉不觉这魔气和你任务中的污染很像啊】

唐清观察着房间内数据异常的第三人，扶着下颌仔细观察着，却突然朝007说到。

【什么？】

007没反应过来，唐清只能继续向它解释自己的一种猜想，

【魔气以寄生生物为主要生存手段，污染不也一样吗，而且魔气有各种形式，吞噬，狂暴，污染也分，我这不就叫什么命运，那会不会也有吞噬狂暴....】

这样一说007便明白，然后宕机了。

因为唐清说的几种污染类型，确实存在。

见机器球没反应唐清识海里看了一眼，汤圆一动不动宕机着，他不但没开口安慰还在继续说，

【这次这个魔气很怪，有很高的智慧，控制人类躯体还能仿造人类活动，甚至说话，语气表情都很成熟，不像是流水线那种普通魔气，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

从宕机中恢复，007有一种预感，它又将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震撼球的言论了。

果然唐清没让它失望，

【有没有可能你口中的这个多出来的第二污染也是一个进化过的，有了一定神志的，知道躲藏，利用别的污染当挡箭牌来悄悄达成自己目的，甚至吞噬别的污染来壮大自己的，高等污染呢】

【！！！】

这不可能！可007没有将这句否定说出口，潜意识里它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或许真的如唐清所说，不然怎么解释三个世界中的谜题。

为什么原本不能共存的污染处在一个宇宙，为什么每个世界第二污染能在命运这个污染的基础上对气运之子进行处理，而且上个世界污染甚至能直接对秦知然动手，引诱他自尽。

这些都侧面印证了唐清所说，这个第二污染，或许是有一定智慧的，

【可是，污染从诞生开始就是要毁灭一切，包括同类，世界，还有它自己...宇宙将在大爆炸中消弭再从爆炸中生出新的宇宙，污染也会随着大爆炸一起灭亡，所以不会有共存的情况发生...】

【如果它没死呢，如果大爆炸中的污染没死，那它会不会是爆炸中遗留下来的，命运只是全新的宇宙诞生出的污染，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两者能共存，因为它原本就存在于这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