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玲笑着看她,“思涵,这里人多眼杂,跟玲姨到车上坐一坐。”
罗思涵有些犹豫。
沈美玲握住她的手,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走吧。”
罗思涵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她想了想,这里是帝都,可不是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别墅,沈美玲不敢对她如何。
她跟着沈美玲坐到了车子上。
沈美玲没什么兴趣地问:“你还没说,你听到了谁的声音?”
罗思涵犹豫了片刻后,冷静道:“宴文洲。”
沈美玲水眸一沉,“你说谁?”
“宴文洲,玲姨,他……他应该没死。”
沈美玲回过神,不急不慢地问:“他说了什么?”
罗思涵心里也没底,虽然她迷迷糊糊好像是听到了宴文洲的声音,可是实在头疼,其实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她做的梦还是现实。
“我没听清,可是我觉得那就是他的声音。”
“文洲已经去世了,不可能出现在游艇上。”沈美玲冷静地说,“你听错了。”
罗思涵见沈美玲并不相信,也没再说什么,“玲姨,关于孩子的事情,抱歉,我不能帮你的忙了。”
“没关系。”沈美玲笑着看她,“这本来就是你的自由。”
罗思涵闻言松了口气,她推门下车。
沈美玲见她走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她按下车窗,一旁的保镖恭敬地走了过来。
“帮我去给罗小姐准备一份大礼。”沈美玲脸色冰寒,“顺便去查一查,宴老夫人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见她一面。”
村子里。
余薇特地起了大早,本来打算再开车去山上找一找药草,就见宴文洲已经拿着几株药草进了门。
余薇眸光沉了几分,宴文洲走到她身边,不急不慢地解释,“我没上山,就是花钱雇人去山上找了找,只不过翻遍了山头,就找到了这几株。”
花钱雇人?果然资本家的血都是黑的。
余薇接过药材,小声吐槽,“你还有钱吗?”
“一株五百块,有的是人愿意去摘。”宴文洲靠近她,笑着说,“再说,我没钱,不是有你吗?”
余薇没理他,拿着药材去处理。
宴文洲则是在院子里收拾,院子里一半是水泥地,一半是土地,他想收拾出来种些东西。
余薇本来想提醒他,这里不是别墅的花房,四季如春,种什么都能长出来。
就见前天的女孩儿,拿着一堆种子,开开心心地跑到他身边,嘴上喊着“小周哥哥”,一双水灵的眼睛弯得像月牙。
余薇神色镇定地将处理过的药材放在了竹篓里。
女孩儿在那儿帮宴文洲指挥,坑要怎么挖,种子要怎么埋,什么时候浇水。
一时间院子里只能听到女孩儿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宴文洲只偶尔简单地应一声。
余薇看了时间,去厨房里准备午餐,女孩儿一个人实在说不下去,走了过来,“姐姐,小周哥哥人真好,他真的是你老公吗?”
余薇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还在忙碌的男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