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念不能全部消灭吗？”楚霖风看看绛霄，又看看姜心。</p>

“太多啦，处理不完。而且总会有新的恶念产生。”姜心说着难得忧愁起来。</p>

【小师弟体内的恶念那么多，应该是他把其余灵界的恶念都背负起来了。】</p>

【那些灵界已经被吞噬者吸干，无数生灵死前对这个世界的恶念被无限放大了。】</p>

【像天成灵界这样还算生机旺盛的灵界都有不少恶念，更何况是那么多灵界、那么多生灵的恶念。】</p>

【小师弟能撑到现在，真是相当了不起。】</p>

姜心心疼地转身摸了摸绛霄的头，递给他一块糖：“小师弟，你太苦了，吃点糖吧。”</p>

绛霄有点懵，不明白姜心为何会突然有此感慨。</p>

掌心中的糖残留着姜心的温度，暖暖的，就像他拜入天水宗之后的每一天。</p>

绛霄忽然有点舍不得吃，用心地把糖果收起来放入须弥镯中。</p>

宁曜师兄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p>

最终林宴低低咳嗽了一声，提醒众人收起脸上的异样，朗声对宁曜说：“大师兄，我们继续走吧。”</p>

“嗯。”宁曜回神，按着记忆中的路线继续往前走去。</p>

师兄妹几人中，他是唯一一个跟着姜一尘靠近过封印中心的人。</p>

越靠近封印中心，雾气反而逐渐变少，但众人的不适却逐渐增加。</p>

昭世能够感受到器灵的不安，现在他也能感受到这里针对自己的恶意。</p>

那些看不见的恶念仿佛无处不在，贴着他的脸，想要钻入他胸口，让他感到窒息。</p>

缠绕在十指间的傀儡线躁动起来，想要贯穿这里的一寸角落。</p>

不止是他，宁曜和楚霖风的剑嗡嗡作响，林宴手中的八卦盘飞速运转、沈慕斯抱着装满爆裂丹的丹炉总想炸点什么……</p>

“走开啦！”姜心不满地挥出小拳头，以她为圆心激荡出一圈精粹灵力。</p>

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但昭世明显感觉到有清风拂过，窒息感消失无踪。</p>

“小师妹，你是不是把恶念打散了？”楚霖风欢天喜地地问。</p>

“只是暂时打散了，过一会儿这些恶念就会重新贴过来。我们要快点去封印那里。”姜心轻轻拍了拍修狗的脑袋，后者会意，“嗷呜”一声撒丫子就朝奔去。</p>

其余人紧随其后，生怕跟丢。</p>

绛霄坐在姜心身后，绿色的双眸中不断有微光亮起，又很快暗下，像是两股力量正在争夺他的神魂与身躯。</p>

他不想离开师兄师姐，又依稀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p>

“砰砰”声不断响起，是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p>

绛霄捂住心口，想要藏起自己的心脏，可已经来不及了。</p>

一道巨大的银白色阵法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无人的深林中静默运转。</p>

绛霄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与阵法运转的速度变得一致。</p>

两股力量分别从他和姜心身上溢出，与阵法深处的另一道气息勾连在一起，形成一道虚幻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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