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辈们的建议，只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看待问题。”</p>

“你完全可以不听从他们的意见。”</p>

“最重要的是，你自己！”</p>

“你才是你人生的主人。”</p>

路边街角一家不起眼的烧烤摊。</p>

张恨水一瓶接着一瓶往肚子里灌着啤酒。</p>

酒精的迷醉，再加上顾飞燕的开导，让他内心的纠结猛然顺畅了许多。</p>

原本拧巴的人生，顿时通常了起来。</p>

“来！顾飞燕阿姨，我敬你一杯！”</p>

张恨水主动举起一杯酒，朝着眼前的顾飞燕。</p>

顾飞燕也有些惶恐地举起酒瓶。</p>

她很欣慰，看着儿子茁壮地成长到今天。</p>

“你的话，简直太中听了，我喜欢！”</p>

张恨水说完，咕噜咕噜地把酒往肚子里灌。</p>

顾飞燕也豪爽地拿着酒瓶吹了起来。</p>

一瓶500毫升的山城啤酒，被顾飞燕一口气喝完，就连瓶底的气泡都一览无余。</p>

喝完之后，脸不红，气不喘，神色无比自然。</p>

张恨水一瞅，心中不免敬畏了几分。</p>

“顾飞燕阿姨，你酒量不错啊？”</p>

顾飞燕也抬头看向张恨水，发现他喝了三四瓶，脸上也不带半点醉意。</p>

“张恨水，你的酒量也很行！”</p>

“哈哈哈——”</p>

二人爽朗地笑了起来。</p>

那热情的声音，仿佛要捂热这个寒冷的夜晚。</p>

“人生难得一知己……”</p>

“咱俩虽然不同辈，但思想上却出奇地一致。”</p>

“你说得对，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我自己嘛。”</p>

“何必束缚于爹妈父母长辈亲戚！”</p>

“再说了，我早已是无父无母之人，里应当无拘无束！”</p>

张恨水说完，又从脚底下的酒箱里抽出两瓶啤酒来，打算来个一醉方休。</p>

可对面的燕子，却脸色异常。</p>

张恨水那句“无父无母”让她的心，有些难受。</p>

“来！再吹一瓶！”</p>

性情豪爽的张恨水，再一次将啤酒递给了顾飞燕。</p>

顾飞燕的情绪，收敛了许多。</p>

她接过酒瓶子没有先喝酒，而是试探性地朝张恨水发问。</p>

“如果……你母亲还活着，你会对她说些什么？”</p>

这个问题，对于张恨水来说，完全就是无稽之谈。</p>

他本人也从未想过这种问题。</p>

关于亲生母亲，他除了“恨”基本上找不出别的感情。</p>

只见他当着顾飞燕的面儿，朝天竖起一根中指。</p>

“我会对她说三个字！”</p>

“去你的！！！”</p>

“哈哈哈——”</p>

说完，又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酒。</p>

似乎喝酒，能够减轻心中的痛楚。</p>

但坐在他对面的顾飞燕，却羞愧无比。</p>

原本冷白的脸皮，红得发烫。</p>

“咦？你脸红了？”</p>

“哈哈，看来你的酒量还是不如我啊！”</p>

张恨水见顾飞燕状态不对，心中的胜负欲顿时溢满了出来。</p>

顾飞燕尴尬地笑道。</p>

“我喝不过你，咱们下次再喝吧，咱们已经添加过联系方式了，你有事儿就联系我……”</p>

“我会一直等着你……”</p>

直到你原谅我。</p>

顾飞燕说完，起身赶忙离开。</p>

张恨水不解地看着顾飞燕的背影。</p>

“诶？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走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