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这酒度数太高了!”
喝惯了清酒的他哪里知道,清酒的度数才二十八度,跟水似的。
奉天小烧是当年张小个子为了和靖安小烧竞争,专门酿造的六十五度烈酒。
由于酿造技术不过关,奉天小烧杂醇含量高,入口带点甜味儿,后劲极大。容易醉,第二天酒醒后头疼。
吉茂仓一头脑发热,一高兴,一碗酒全下肚了。
以他五十岁的高龄,哪里受得了。
全身发热,脑袋发晕,然后就是腿软,视线模糊,呼呼地睡着了。
一帮子参谋、卫兵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发现是醉酒了,个个是哭笑不得。
七手八脚地,赶紧把吉茂仓一抬回指挥部。
令吉茂仓一没想到的是,他这壮行酒,不仅自已喝多了,那五百敢死队员也好不了哪儿去。
跑了没几步,这酒劲儿上来了。
风一吹,个个脸色潮红,精神恍惚,手软脚软的。
好在都是年轻人,还没有就地睡下。
强烈的酒精刺激着他们的大脑,让他们更兴奋了。
“板载!”
“消灭保安军!”
“这酒真好!”
……
嘴里嘟囔着,手舞足蹈的,开始冲锋。
东瀛军的火炮、重机枪也响起了,掩护敢死队冲锋。
小孤山半山腰,谢三富拿着望远镜看着,心里犯迷糊。
“这是东瀛人的板载冲锋?怎么一个个离了歪斜的。这是中邪了还是跳大神呀?”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战斗还得继续呀!
“好!老子就等你这个板载冲锋!”谢三富一声冷笑。
他一转身,命令传令兵:“通知炮兵营,上没良心炮。”
“是!上没良心炮!”传令兵重复了一遍命令,转身跑出去了。
东瀛军的炮击停止了,五百敢死队员排着密集的队形,嘴巴里大声喊着:“板载!板载!”
步履蹒跚,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保安军阵地冲来。
东瀛军的重机枪仍旧在疯狂的扫射,压制住阵地上的保安军。
其实,不用重机枪压制,保安军也没有多少力量还击了。
每个人手上只有几发子弹,重机枪也早就哑了,子弹全打光了。
“上刺刀!”前沿阵地传来了指挥官的命令。
战壕里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响声,一把把雪亮的刺刀全部上到了枪上。
这是前沿阵地的保安军豁出去了,准备和东瀛人殊死一搏。
东瀛军的敢死队员越来越近。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八十米……
东瀛军的重机枪也停了,再射击,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保安军士兵也从战壕里站了起来,伏在战壕边上,紧张地注视着冲过来的东瀛敢死队。
稀疏的枪声响起了,这是有子弹的士兵在射击。
敢死队有人中枪倒下,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踉踉跄跄地冲锋。
武士道和奉天小烧是绝配,二者相加,满脑袋都是浆糊,除了冲锋,别的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