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他握了握指尖，倦劳了一夜的脸似乎沧桑，声音轻的颤抖，“……对不起。”

“没什么可道歉。”白卿淡淡的语气毫无情绪的像是叙述一件普通的事，“话我已经跟你说的清楚，15日零点之前500万没到账的话，我会请律师向法院提出诉讼。”

说着，她将欠条收进包中，再无一言的转身离开。

直到脚步声逐渐淡出听觉，乔桦这才缓缓抬起眼眸，出神的盯着白卿刚刚站过的地方。

“连道歉都不需要吗。”他喃喃自语了一声，满是无力的颓靡之感，讽刺勾唇，“果然连陌生人都不比不上……”

乔桦有没有能力偿还500万，白卿一清二楚。等她来到公司后，便联系了律师把这事交代了一遍，准备好起诉的材料。

交谈结束后有一阵，牧凌才打来了电话。

白卿看了眼腕表，挑眉诧异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出门？”

男人在那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才缓慢道“我取消了今天的预约，一直在家。”

这话听的白卿一头雾水，“什…什么预约？”

“心理治疗师的预约。”低声的轻笑从听筒内传来，“我一直都用心理治疗法来缓解我的黑暗恐惧症，不过有了你就不需要再去。”

话顿，牧凌突然软了些嗓音，“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看会我的直播？”

白卿的思维还没从上一句话脱离。

她眨眼反应了一会儿，期期艾艾的道出一句，“你直播……也不说话不露脸，我看着也没意思啊。”

听筒那头静了几秒钟，男人的嗓音再度轻软，“可是我想让你看。”

白卿，“……”

她是真想硬气一次，不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