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素指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后脑,白卿的应话让男人心安。
“他们对我很严苛,我若是做不到他们所希望的,他们便会把我关进狭小的杂物间,惩罚我。”
说着,傅凌把头缓缓地枕到了白卿的肩膀上,轻轻蹭了几下,像是寻求着安慰的野兽幼崽,带着丝丝的悲凉。
“那里很黑,没有窗户,每次我被关进哪里时就会浑身发抖的恐惧。
感觉这狭小的空间在一点点的缩成更小,把我挤压到粉身碎骨,我会死在那个房间里。”
男人顿了顿话,又用脸颊蹭了蹭她,声音低软的像是浮现出了点点委屈,“我不敢大声哭出来,害怕会得到更严重的惩罚。
那时候真的想死,于是我便这么做了,但却没死成。
再之后我便被检查出患了抑郁症,他们对我的态度这才不像之前那样的苛刻,可杂物间里的恐惧却一直留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即使房间再大,可它若是没有光亮,我依旧会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挤压的粉身碎骨。”
白卿闻言,心脏传来一阵不休止的抽疼。
虽然她知道傅凌阴暗面的产生,跟他童年时的经历有关,可亲耳听见这些事后,她却愤怒难过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卿只能通过肢体的动作,来告诉他
她在。
感受到娇软越发的向他贴近,男人的心越发的暖热。
他找到了可以让他完完全全放松的人,永远都无法放开的人。
这种感觉语无伦次的奇妙,让他真正的认知了,喜悦与满足的真正意义。
“夫人。”他抬起头,轻啄了下白卿的唇角,华丽的声线乖软的让人无法拒绝,“我有点困了,你能唱首歌哄我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