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尔半垂下卷翘的密睫，如阳光铺洒的漂亮双目，荡漾着剧烈的眸波。

如果。

如果他真的用很残忍的方式吸食那个人类血液的话。

他就…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

诺曼尔的一举一动，白卿在外面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她并没有去戳穿，若无其事的与缓过来神智的波雅继续讲话。

波雅十分感激白卿救下她，没想到之前把她赶出去的王子殿下，居然会在她最绝望的时刻朝他伸出援手。

现在……倒也对白卿流露出几分真情来。

只是。

波雅抬起沾染着鲜血的手，虚扶上有了一道血痕的脸颊。

她现在已经毁了容貌，王子殿下他…他肯定会嫌弃自己。

波雅蜷了蜷指尖，抬睫看向白卿的眸中又多起了妩媚之态。

“如果殿下不嫌弃波雅的话…波雅愿意用余生侍奉您…”

瞧着波雅这孟-浪样，白卿差点没崩住她狷狂的人设，翻过去个白眼。

她眯了眯眼眸，凌锐染上瑰丽的血眸，低缓而吐的每个音节都掺满了冰冷，“救你可不是让你来侍奉。

规矩的话就留你的命，不规矩的话就哪里来的回哪去，明白了吗？”

话音落下，波雅的身子一个颤栗。

她忙不迭的以最卑微的姿态跪在了白卿面前，颤抖着声线哽咽道“波…波雅听从殿下的吩咐，请殿下…不要把波雅送回…送回大公主手里…波雅…波雅会忠诚于殿下…”

白卿挑了挑眉，冷色苍白的指尖抵在唇畔处，微勾了下唇。

“我会把你的脸治好，再把你送到国王身边，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