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看了看他,然后微微点头。
“纯妃姐姐看臣妾气色不加,想着今夜又是臣妾来侍寝,便亲自送来血燕粥给臣妾提提气色。”
年轻帝王眉眼间的凛寒又重。
有一种药可以调理女子的月事不准,若月事精准的女子喝下,会适得其反的让月事提早紊乱,苦不堪言。
这种药入口非但不苦,反而还带着丝丝甜意,颜色不似一般药汁的深褐,色泽偏浅的可以混进各种汤羹之中,不易察觉。
君凌扯了下唇畔,字句冰冷,“纯妃来看过你?”
“是啊。”白卿抬手揉了揉自己还余着绞疼的小腹,秀眉皱出几分纳闷,“臣妾与纯妃同饮的血燕粥,她还在我宫里留了好一会儿呢,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年轻帝王眸色森冷,“你本不该遭受此罪。”
“陛下的意思是……”白卿逐渐瞪大美眸,“我月事提前还疼痛如此,是因为纯妃在血燕粥里动了手脚?
她嫉妒臣妾今夜侍寝,便想出此法来让臣妾不能侍寝,惹得满宫编排笑话?”
“脑子倒是转的不慢。”君凌抬指戳了下她弹软的脸蛋,又眯眸笑道“得知真相后不见你过度诧异,可见你早就猜到。
只不过佯装不知地来引导朕,让朕看清后宫里的蛇蝎心肠。”
被戳穿小心思的白卿没再掖藏着。
以君凌的精明,不用思虑便能看穿。
否则,又怎能在半年之内便稳坐龙椅不说,还无人可掣肘他,羽翼丰满至极。
“陛下英明。”
不假思索的坦诚,在年轻帝王的意料之中。
可。
他心里并不舒服。